擠。
等了片刻,車伕忍不住道:“十七娘,我瞧著前面好像是在選鬥花魁,許是沒有個時辰不能散去,不如咱們從東市走?”
“鬥花魁?”冉顏詢問道。
車伕生長在長安,自也是有些見識,便解釋道:“長安大的妓館中都有些色藝俱佳的妓人招攬文人墨客,妓館每年都會讓這些妓人聚在一處競才藝女色,也就是招攬生意罷了。”
晚綠看了一會兒,便興沖沖地跑回來,爬進車裡,滿臉興奮地道:“娘子,奴婢看見胡姬了!”
冉顏淡淡笑著,吩咐車伕從東市走。
“那胡姬生的膚白如雪,頭髮是褐色的,眼睛也是褐色,眼睫那麼長!”晚綠比劃著,“像是雪堆出來的人兒,真是美呢!”
晚綠一路嘰嘰喳喳地說著方才的所見所聞,飛揚的心情也感染了冉顏。
馬車在東市的街上不能急行,於是她們便索性開啟簾子,只用輕紗遮住視窗,觀看起兩側鱗次櫛比的建築,還有各式各樣的商鋪。
細想起來,冉顏到了長安之後還真不曾仔細逛過東市。
“前面又堵了呢!”晚綠看著外面,嘆道:“蘇州的路那麼窄都不堵,長安的路這樣寬卻能被堵上!”
“姑娘莫急,這地方很快就會通了。”車伕很有經驗,立刻安撫她道。
馬車似乎正好停在一家酒樓前,在等候之時,有兩個寒暄的人就站在馬車旁。
一人道:“成兄,咱們好久不見,今日不醉不歸啊。”
另一人道:“改日,改日,前邊在鬥花魁呢,不如先去看個熱鬧,酒隨時都可以喝,熱鬧可不是天天可以看。”
“嘖,那些有什麼好看,明日才是各館的魁首獻藝。走走,我與你說……”那人聲音漸漸小了下去,但冉顏還是隱約聽見了“裴景”“傷勢”之類的字眼。
要看花魁的那人詫異道:“當真?走,這事兒可要好好聽聽。”
絕色郎君
冉顏隔著輕紗看了那幾人一眼。
前面的道路漸漸通暢,馬車緩緩往前走了起來,冉顏立刻道:“停車。”
馬車停下,冉顏拿起帷冒戴上,“我們去這家酒樓坐一會兒。”
三人下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