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了過來,塞在桑辰懷裡,“嘿嘿,桑先生,你來吧,我打小就不喜歡寫字,再說我醫術好,寫字有點大材小用了。”
頓時,劉青松便收到了幾個毫不掩飾的白眼,他還真敢說,他一個小醫生寫字就是大材小用,人家連續幾屆的狀元就不是大材小用?
冉顏無語地看了他一眼,轉身繼續開始驗屍。
其餘人都退到了棚外,這也不是規矩,而是習慣,因為屍體晦氣,一般除了仵作和書吏之外,不會有人往上湊,除非像劉品讓那樣,凡是喜歡親力親為的。
蕭頌卻未曾退,還如他初次見她驗屍那樣,負手立在一旁,偶爾會在緊要的時候問上一兩句。
桑辰白著一張臉,站在棚子最角落的地方,但旋即覺得自己似乎太弱了,又微不可察地挪了小半步。
冉顏利落地剝掉屍體的衣物,胸口上的傷痕頓時呈現在幾人眼前。
“是鞭痕。”冉顏說著,用鑷子撥弄上面的痂,“是生前受的傷,而且……”
“嘖嘖嘖。”劉青松一臉色色地指著屍體乳頭的嘖嘆,“你看看,這個上面還有咬痕呢,分明就是房中事玩得過火了,你說,會不會是精盡人亡。”
冉顏的話被截斷,但見他說的也在點子上,便沒有說什麼,繼續道:“不會,他身上的疤痕已經結痂,甚至有些已經脫落,並沒有新傷,顯見死前的六個時辰內並未發生性虐待。”
蕭頌乾咳了一聲,他很支援冉顏驗屍,看男人身體也沒什麼,看死的總比看活的強,長安不少娘子婚後偷情,相比來說,冉顏這個太純潔了。但見她與別的男人討論這種事情而絲毫不避諱,心裡還是有些放不開。
冉顏轉頭道:“你嗓子不舒服?”
“沒有。”蕭頌果斷否認。
冉顏點點頭,將屍體翻個身,對劉青松繼續道:“據蕭郎君猜測,此人可能是小倌。”
分開臀部,立刻看見了那處傷得慘不忍睹,已經潰爛發膿,還沾著許多白色的東西,已經幹在了面板上。
“這很奇怪。”冉顏皺眉,“他身上的傷已經好得多了,按道理來說,發生了性關係之後,應該清理此處吧,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