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忽然意識到自己這件事辦得太優柔寡斷,當下將包好的帕子放到了一邊。
頭髮剛剛梳好,歌藍和邢娘便捧著衣物和其他一些用物進來。
邢娘方才問晚綠娘子的行程,見晚綠支支吾吾,便就猜了兩分,不過她也未曾說什麼,幫冉顏整理出一套合襯的衣物,給她換上。
用完早膳之後,冉顏便先去了前院與冉平裕說明去向,便領著晚綠和歌藍在內門道上馬車。
臨出門的時候邢娘囑咐道:“娘子到了平康坊,從面朝朱雀大街的北門進去,靠近東市的東南隅,多妓人聚居,娘子家還是莫要沾邊的好。”
冉顏心中頗為感動,邢娘便如母親一般,嘴上絮絮叨叨地反對,只不過是出自關心,真到了不能反對的境地,卻還是會出言提醒。
平康坊距離皇城只隔了一道朱雀大街,和崇仁坊夾道南北。
地方各方鎮駐京辦事處叫做進奏院,崇仁坊內有進奏院二十五個,而平康坊內有十五個。
每年考生和選人少則數千,多至數萬人,雲集京城赴選應舉,上述兩坊“因是一街輻輳,遂傾兩市,晝夜喧呼,燈火不絕,京中諸坊,莫之與比”,因此平康坊靠近東市的東南隅,私妓聚集也不奇怪。
而靠近皇城的北邊,則是大宅林立,秘書監褚遂良也住在平康坊,與蕭頌的府邸只相隔了幾戶人家。
“蕭郎君怎麼會選擇這住在這個坊。”晚綠一聽說平康坊私妓館聚集,不由得有些疑惑,因為以蕭頌的家事和官位,重新擇個地方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難不成是為了嫖妓方便?冉顏想想又推翻了,褚遂良總不能也是為了方便行事吧。
蕭頌的府邸很容易找,馬車從平康坊的北門進入,順著大道直走到最西便是了。
冉顏在門口剛剛下車,便見到正出來的門房倏然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道:“是個小娘子!”
說罷他捅了捅旁邊的家丁,急促地道:“快看啊!居然是個好看的小娘子!”
幾個家丁轉頭看過來,也是瞠目結舌,並非是驚豔於冉顏的美貌,而是僅僅驚訝於她的性別。這麼些年來,外面把他們郎君“克妻”傳得離奇,說是蕭侍郎的府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