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道:“聽說那乞丐是死在一個深巷裡,天色朦朧,滂沱大雨,那位繡娘是如何發現乞丐的屍體?”
宋縣尉答道:“這位繡娘心地善良,一直接濟劉汶,她那日見雨下得大,怕劉汶沒有地方躲雨,便送了把傘,沒想到卻只看見一具死去已久的屍體。”
劉青松並未加入兩個人的談話,而是令人在屍體周圍用素布支起隔斷,開始清理屍體。
繡孃的事情,如此說來似乎沒有什麼可疑之處,冉顏微微挑起眉梢,“繡娘多大年紀?相貌如何?有沒有家室?與劉汶是什麼關係?”
宋縣尉眼眸中閃過一絲不耐,但看在劉青松的面子上還是答道:“那個繡娘名叫羅鈴,約莫二十四五歲,至今未曾婚配,相貌當年二八年華時倒也不賴,不過現如今已是個老姑娘了。家裡有個八十餘歲的祖母,祖孫倆相依為命,據左鄰右舍說,鈴娘並不認識劉汶,施捨飯菜只是出於一片好心。”
冉顏點點頭,沒有繼續問下去,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三名死者,其中有兩名曾經是獄卒。”
脫離賤業又非賤藉,所以並不困難,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兩名曾經身為獄卒的死者年紀相仿,會不會也是同年脫離賤藉?
靜默了半晌,冉顏忽然又問道:“你說這名死者馮兆發了一筆小財,才得以脫離賤藉,那麼死在客棧裡的那個人,是不是也因為發財才脫離賤業?”
“是又如何?合夥做生意賺錢脫離賤業的人比比皆是,這很奇怪嗎?”宋縣尉已經表現出一絲的不耐煩,即便冉顏表現得與普通娘子迥異,他也不覺得她對案件能有什麼見解。
冉顏看見他的神情,覺得自己再說什麼也都是徒勞,遂也不自討沒趣,靜靜地觀察起附近的環境。
晚綠在一旁已經連膽汁都吐出來了,還是不斷的乾嘔。
月色大好,滿天繁星,若非風中濃重的腥甜味,倒是處不錯的賞夜景之處。
火把的噼啪聲,偶爾還有晚綠作嘔的聲音。
“冉顏,快過來看。”劉青松陡然一聲大吼,嚇得周圍衙役一個激靈。
冉顏快步走了過去,劉青松抬頭看了她一眼,將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