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不會拒絕。”
一貫婉轉的說話方式,聽著這似是似非的情話,冉顏的心跳忽然失去了規律,溫酒的動作也僵住。
“也不介意為你舞弊一回。”蕭頌緩緩站起身來,將酒盞擱在几上。
冉顏忽然覺得羞愧難當,她猜到蘇夫人與此案有關,卻生出了憐憫之心,用這種拙劣的方式想要緩住局面,被蕭頌一眼看穿之後,不禁開始厭棄自己。
“蕭郎君。”冉顏叫住他。
蕭頌穩穩地佇立在陽光下,偏過頭來,卻看見冉顏長身直坐,鄭重地給他行了個大禮,“蕭郎君是刑部侍郎,在其位司其職,萬萬不可為我一時婦人之仁自毀前程,今日之事,是我的糊塗。”
從前,冉顏也遇見過不少案子,殺人者情有可原,被殺者卻曾犯下令人髮指的罪孽,然而在法律上,故意殺人就是不可饒恕的罪行,她也曾想過這樣不公平,就如今日所想一樣。
沒有聽見蕭頌的回話,冉顏微微抬起頭,入眼卻是一雙黑色官靴。
蕭頌伸手扶起她,笑道:“如你一樣的娘子,真未曾見過。”
“在你面前耍拙計,才是我最羞愧的原因。”冉顏嘆道。
“不是拙,而是你心中根本沒有下定決心。”蕭頌知道她一直掙扎在律法與感情之間,如若她真的決定,也未必不能騙過他。
蕭頌很高興,今日冉顏雖然做錯了事,卻第一次令他覺得,她是個活生生的人,有感情,有弱點,有掙扎,並非一塊冷硬的石頭,讓人永遠覺得捂不化。
蕭頌身上淡淡的酒香彌散,他手掌上炙熱的溫度透過衣料傳遞過來,冉顏一陣戰慄,想要逃脫,又想接近。
“阿顏。”蕭頌低低喚道。
這是他第一次喚她的名字,淡淡沙啞的磁性聲音,輕輕緩緩的,使人禁不住心尖發顫。
冉顏殘留的理智將他推開,急急退出幾步,“蕭郎君,祝你明日一路順風。”
“嗯。”蕭頌嗯了一聲,面上帶著淺笑起身,離開院子。
冉顏看著那絲毫不亂的腳步,卻不知他醉到了什麼程度。
入夜,蘇府內處處點著燈籠,然而卻一派寂靜。
戲臺對面的小閣中燈火昏暗,水晶珠簾折射出點點光芒,輕風微拂,彷彿銀河從夜空流瀉而下。
早晨宴請賓客的幾已經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