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雲生僵立在原地,腦海中一片空白,眼中卻看見她如月華清耀的笑容,齊寧君不知道,這是她平生最美的時刻。
等到冉雲生反應過來,齊寧君早已經離開。他愣愣地撫上自己還殘留餘香的唇,情緒複雜,然最明顯的一種便是憤怒。但轉而想想,這也不算什麼不可原諒的惡行,總不能為此去尋她興師問罪,因此便刻意地忽略過去。
用完午膳之後,冉顏準備出去走走,冉雲生因著今日的兩樁事有些心緒不寧,並不想出去,便派了六個最出色的護衛隨行保護。
剛剛坐上馬車,晚綠便一臉八卦地道:“娘子,剛剛你午休的那會兒,奴婢看見十郎抱了齊六娘,齊六娘又親了十郎。”
冉顏、邢娘和歌藍都是滿臉不信的樣子,晚綠著急地捅了捅幻空道:“你也看見了,你說說。”
“抱了,也親了。”幻空言簡意賅,說完疑惑道:“有什麼不妥嗎?”
晚綠看怪物一樣地看了幻空一眼,“沒人告訴你男女授受不親?”
幻空點點腦袋道:“有,庵主說出家人男女授受不親,可是冉十郎又不是出家人。”說完想了想,又補充一句,“齊六娘也不是。”
晚綠扶額,也不再跟她爭論這件事情,重新恢復八卦的熱情,“你們看,我沒說假話吧。”
幾人都有些錯愕,畢竟早上還避而不見的兩個人,居然中午就又抱又親?
“娘子,你說齊六娘會成十郎的夫人嗎?”晚綠問道。近距離接觸齊寧君,晚綠覺得她好像也沒傳說中那麼討厭,雖然有時候冷冷的,但待人十分有禮。
只是作為冉雲生夫人的話,晚綠總覺得替冉雲生有些虧得慌。
齊六娘生得美貌、也知書達理、在江南一代頗有才名,可為什麼會生出這種感覺呢?晚綠也不大能想得通。
“不知道。”冉顏如實回答。
邢娘皺眉道:“聽說齊六娘是逃婚過來的,十郎是個通透的人,這會子應該不糊里糊塗地跟她好,做出打了幾家臉面的事情。”
這不僅僅是兩個人有無情分的問題。不用想也知道,齊家肯定是攀上了門閥大戶,才肯把齊六娘嫁出去,讓若冉雲生真的接受齊六娘,便傷了三家的體面。惹了齊家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