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自己對冉顏印象又不錯,所以才來邀請她一起出去。
“娘子,去吧。”邢娘見冉顏猶豫,便鼓勵道。
冉顏覺得在長安多認識一些人也是好的,便爽快答應了,起身坐到幾前,由歌藍服侍著梳妝。
晚綠也覺得自己這樣太嬌氣了,遂一咬牙,從暖暖的被子裡鑽了出來,霎時寒冷從各處襲來,凍得她一個哆嗦。
幾人伺候手腳麻利地給冉顏梳頭潔面,準備衣物。
冉韻坐在繡架前,看著右上角小小的一叢劍蘭,不禁道:“真好看。”
這一叢蘭花不分花葉,一律用的是紫色,但是形態舒展,花葉疏密有致,帶著一股不同於普通蘭花的英氣,亦不失雅韻。
上當受騙
“可惜了,這麼好的蘇繡卻繡在了白疊布上。”冉韻感嘆道。白疊布也就是棉布,製造的還算精良,因為稀有,所以價格也幾乎與上等絲綢比肩,但在用慣了綾羅綢緞的貴族眼中,這東西還是難登大雅之堂。
冉顏已經簡單地裝扮好了,一件豆綠色刺繡蔓草短襖,下身煙色羅裙,因著是約了打雪仗,又不是參加宴會,所以儘量以輕便暖和為主。
臨出門,邢娘又給她罩了一件黑貉子毛領披風。
在內門道里坐上了馬車,冉韻便道:“我先與你說說,這次去的地方是程府的私園,邀請我的是京畿市令韓康之女,名喚韓潯,是韓家長女。京畿的市令是從六品上,掌管東市,與我家交往密切。韓潯嬌慣得厲害,但並不是個愛記仇的小心眼,她說什麼,你都莫要往心裡去就行。”
“好。”車內燒了火爐,冉顏烤著手,認真地應下。
冉韻見她聽得進去,便繼續道:“此次身份最高的,就是程府的嫡女,名喚晴兒。聽說她性子暴烈,肖其父,不可輕易得罪。不過……一般咱們這種身份,想得罪也得罪不到。”
說是一起玩兒,其實真正能拉近關係的機會還是不多,一歇下來,娘子們都有各自的圈子,若是沒有人引見,貿貿然去接近是一件很失禮的事情。
冉顏點了點頭,旋即問道:“程府?可是盧國公程知節?”
程知節原名叫程咬金,隋末迫於生計投靠瓦崗寨劫道,後來又降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