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們家阿韻月底還要收繳我工錢的!”
冉顏嚥下一口水,淡淡道:“阿韻嫁給你本身就是美人與野獸,你既然想著別的女人,何必禍害她。”
“冉女士你要不要這麼言辭犀利啊?”劉青松一副比竇娥還冤的模樣,“真正的男人就只分三種,禽獸、斯文禽獸、正派禽獸。我這只是毫不做作的純真!”
“嗯。”冉顏起身,撫了撫衣襟,仿若未聞地領著晚綠下樓去。
清竹醫館地處偏僻,亦未曾弄出大陣仗的開業,因此整條街上大部分的店家還都不知道此地開了一家醫館。
馬車候在門口,冉顏方步下階梯,便聽見一個耳熟的聲音道:“冉夫人。”
冉顏頓住腳步,回頭便看見一襲紫色常服的李恪負手立於醫館旁邊的巷口。
“你跟蹤我。”冉顏眉頭微擰。
“冉夫人言重了,我不過是恰好在附近辦事。”李恪微微笑道。
冉顏聲音平平地道:“那殿下還真是無處不在。”
李恪並未因冉顏的不友好而惱怒,抬頭看了醫館匾額上的“清竹”二字,道:“冉夫人開設醫館怎的如此低調?”
冉顏不想與他有任何瓜葛,但怕他打醫館什麼主意,便淡淡道:“不過為了行善,只為有緣人而設。”
李恪自然不曾忽略冉顏如冰的目光,哈哈笑道:“冉夫人的性子還是這麼烈,我今日來,是請求冉夫人的原諒。”
說罷,他竟深深作了一揖。路上行人紛紛側目,更有不少人認出了李恪,不禁找了個有利而隱蔽的位置觀看事態發展。
“既然殿下誠心誠意,進來說吧。”冉顏知道,李恪這麼做固然有當眾向她請罪的意思,也有隱隱的威脅。
畢竟冉顏曾經被李恪冒犯的事情,不是能夠公諸於眾的,當時冉顏還未與蕭頌有婚約,李恪的作為只能說放蕩不羈,而冉顏的名聲可就毀了,縱然冉顏不在意,蕭頌不在意,但這樣響亮的一個耳光摑在蕭氏的臉面上,蕭氏不逼蕭頌休妻才怪!
兩人前後進了醫館,就在大堂的席上分主次坐了,李恪再次行了大禮,“當初我只為逼迫蘇伏前來,並非想真的侵犯嫂夫人,還請嫂夫人原諒恪一時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