驗屍事業,還有便是為了謀巴陵公主性命。
當然,冉顏也不是非謀巴陵公主性命不可,倘若李世民決意要關巴陵公主一輩子,或者直接賜死,但她瞭解歷史,如果按照正常軌道發展,巴陵公主暫時是不會死的。
“這個罪名跟謀反不是一個層次,皇家重臉面,這種小事即便要處置也不可能讓咱們知道。”劉青松見冉顏面色沉鬱(縱然她一直都很沉鬱,但此刻更沉鬱些),於是出言開解,“再說,這樁事兒可連同魏王一併拉下水了,否則你以為魏王為什麼會這麼急著推薦蘇伏。”
冉顏哼哼兩聲,李泰怎麼樣她管不著,只要巴陵公主不好,她就放心了。
馬車在路上疾行,烈日當空,路上行人並不多,因此車伕駕車便稍微放鬆了一些,卻不巧,有個人冷不防地從務本坊內衝出來。
車伕一驚,急收韁繩,可是馬車行的極快,豈是這一下便能剎住!
車伕臉色微白,已經做好了要把人送醫館的準備,誰知那人卻如兔子一般地躥到了牆根下,緊緊貼著牆壁,一張清俊的臉煞白。
車內的劉青松和冉顏被猛地晃了一下,才將將坐穩,便聽那車伕道:“兩位受驚了,可曾受傷?”
“未曾,發生何事了?”劉青松坐穩身子,問道。
車伕道:“是位國子監博士,從務本坊裡跑了出來,我一時不曾瞧見……”
劉青松打斷他的話,“傷著人沒有?”
“似乎不曾。”車伕不敢肯定地道。
即便是嚇到人,按禮也應該下去賠禮,更何況對方是國子監的博士,想必很重視禮節。劉青松與冉顏說了一聲,從車上下來,正欲拱手說話,一打眼便瞧見像一隻被嚇傻的兔子似的桑辰。
“桑兄弟!”劉青松看見桑辰,倒是挺高興,早忘記了當初在棋盤上被虐的慘況。
桑辰這才回過魂來,拱手道:“劉兄,好久不見,別來無恙?”
冉顏在車內,便聽見劉青松笑呵呵地說:“無恙,無恙。”
桑辰是冉顏來到大唐之後算是交往比較深的一個人,自從別後不曾再見,如今偶遇故人,冉顏也想知道這隻四次元的兔子過得怎麼樣,她遲疑了一下,還是撩開簾子看了看桑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