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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案,生死大事,豈能容你這般兒戲!你倘若不驗,我便去尋別的仵作!”

冉顏在地上燒起了蒼朮之類的去穢藥物,聽見何寺正這樣說,聲音平平地道:“我號稱大唐驗屍第二,倘若不是劉青松臉皮太厚,怕也不敢稱第一。”

何寺正詫異地看著那個蹲在屍體面前的身影,“好大的口氣!”

不過劉青松人雖然沒個正行,但驗屍的技術是三司公認的厲害,既然這個娘子在敢在他面前放出這種話,而他又不曾否認,想必所言不虛。

“何寺正,我家師妹極少做這種低賤的行當,這次若不是因為事情牽扯,也不會伸手來管此事,有她在,你就只管等著抓兇手便是。”劉青松拍拍何寺正的肩膀。

冉顏皺眉,冷冷地掃了劉青松一眼,她方才放出那樣的大話,不過是想快速解決何寺正的糾纏,誰知道劉青松越發地吹得沒個邊際。

何寺正的判斷力不弱,否則也不能坐上大理寺正的位置。他能看出冉顏的架勢似是對屍體很瞭解,而且一般娘子哪裡敢接觸屍體?所以他便壓下滿心的疑惑,“好吧。”

而冉顏這邊卻早已經開始了。

竇四孃的屍體儲存得極好,還沒有任何腐敗性的綠斑,稱得上新鮮屍體。只是在她的面部被幹涸的血覆蓋,顯得有些可怖,從表情上還能看出她死前是處於十分痛苦的狀態。

冉顏伸手輕輕撫摸她的臉頰,那種負罪感再一次湧上心頭。

這一次她會堅持過來親自驗屍,完全是出於這種負罪感,竇四娘是因她而死,縱然這並不是她能夠預料和控制,但她有能力抓出兇手,倘若只為一時自保而放棄這次機會,她會悔恨一輩子。

捂死幾個試試

觀看這次驗屍的人的確不算多,只有何寺正,還有大理寺的另外兩名官員,以及文書一名。

“驗。”冉顏聲音顯得有些低沉。

劉青松旁邊的書吏從來沒見過一個女人,望著一個素不相識的女屍,目光還如此“深情”,一時有些走神,被劉青松冷不防地捅了一下。

“死者竇氏女,年十七,身高約五尺五寸,發育良好……”冉顏先將基本狀況一一說出。

冉顏先從頭部開始細查,面上沾染了許多血,可是卻看不見任何傷口,並且沒有絲毫腫起之類的症狀,這不符合常理!她從來沒有見過整個面板滲出鮮血,卻沒有絲毫異狀的情況。

人體的血管都是埋在皮肉之中,倘若想破壞它們,外面有皮層保護,倘若皮層不受到創傷,不可能這樣大面積地流出血來。

冉顏用棉布蘸了點醋,輕輕擦拭屍體面上的血跡。

很容易就擦掉了,露出下面有些腫脹發紫的面板。

冉顏再次仔細地檢查了整張臉,那些血液可能經過死者或者其侍婢用手擦拭過,已經有些狼藉,但血液整體走向,是從額頭處呈流柱狀流瀉到下顎,然後滴落在衣物上,幾乎佈滿整臉,但是有經驗的法醫都知道,流柱狀血痕一般是經脈出血後形成,比較容易顯示傷口的位置,可是……

冉顏仔細地檢查了一下頭頂和前顱,沒有發現傷口,只沾上了少量的血跡。

因為是被頭髮覆蓋,所以這個檢查持續了很久,不過屋內的所有人都被她耐心仔細的樣子吸引,心中紛紛疑惑,究竟在找些什麼?

“前顱與面部面板均無明顯傷痕,並不能造成如此大量地出血,懷疑血液不屬於死者自身。”冉顏說出檢驗頭部之後的結果。

“不是自身血液?”何寺正並不意外這個結果,因為之前也有仵作驗了一次屍,也說這血不像是從臉上流出來,具體卻說不清處怎麼回事,所以他很想知道原因。

冉顏解釋道:“做出這種判斷,主要有兩個依據:其一,若是從面板裡滲出鮮血,面板一般不可能沒有任何諸如傷口之類的表現,並且倘若血是均勻地從面板滲出來,並不能形成這樣流柱狀的血痕。其二,之所以形成這種流柱狀血痕,是因為從創口流出的血液由於其重力作用從高處向低處流,而傷口必定是傷到較大的靜脈血管,但死者的頭部並沒有可以形成大量出血的明顯傷口。”

何寺正愣了愣,才消化這段解說中的大致意思。

劉青松適時的補充道:“靜脈並非經脈,而是隻血脈的一種,倘若割斷比較大的靜脈,血不會噴濺得到處都是,而是湧出。何寺正你經常監斬,應該比較有感觸啊。割腕自殺和被斬頭是不一樣的。”

這又不是什麼光榮的事,何寺正臉色不佳,卻還是道:“我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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