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卻見宮門出一襲綠袍匆匆進入,那身影很是熟悉,但只有一個背影,冉顏一時想不起究竟在哪裡見過。
“我聽說突厥人謀反,此事查得如何?”冉顏放下簾子問道。
劉青松道:“這段事你沒聽說過?說是突利可汗之弟一向行為不端,入長安以來屢屢滋事,因此聖上待他甚薄,因此他懷恨在心,結社報復。純屬私人恩怨,不過此事令朝野開始質疑突厥留在中原是否妥當。今早上朝時還吵得一塌糊塗。”
這是歷史上有記載的事情,但冉顏又非歷史專業,豈能事無鉅細都知道。
回府之後,等蕭頌視事回來,冉顏便將劉青松的憂慮同他說了。
蕭頌聽罷,道:“他擔心的也不無道理,不過,換儲之事說起來容易,但做起來卻很難,須得挑一個恰當時機,而現在顯然時機不佳。就如上次有人陷害你殺竇四娘,那個人身份敏感,即便查出結果,最後還不是被輕輕打發了?鬧不起來的!就算鬧起來你也無需憂心,不是還有我嗎。”
“你只需安心養胎,偶爾去看看晉陽公主即可。”蕭頌上了榻,笑眯眯地摸著她的腹部,“我來給我兒講故事。”
冉顏忙道:“今天不講了,咱們說的故事他又聽不懂,劉青松去寫故事了,你看過之後再將給他聽。”
“好。他寫故事倒是不錯,記得我們少年時,常常看他寫的話本子。”蕭頌笑道。寫故事,是劉青松人生當中唯一僅有的比較靠譜的事情。
蕭頌垂頭在她肚子親了一下,恰巧碰上胎動,他滿臉驚喜道:“哈,他竟能感覺到!”
“不過湊巧吧。”冉顏很誠實地道。
“誰說的,我兒就是聰明。”蕭頌毫不在意她的話,伸手輕輕撫摸。
兒,大約是孩兒的意思,父母稱呼孩子都可以用這個字,不分男女。但是冉顏有時候想,如果生了個女兒,蕭頌應該會很失望吧。
冉顏躺著,很快便有了睡意,她含糊地道:“算算時日,十哥的孩子早已經出生了吧,都沒來給我報喜,也不知生的男孩還是女孩。”
“不管男女,總歸是妾室的孩子,想必是覺得不值得報喜吧,等滿月的時候你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