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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時誰在打理花圃呢?

她回答繡花,雖然明知道蕭頌不信,但總比被問來問去的好。

“我聽說娘子們繡花一般一個時辰就得遠眺歇一歇,你平時可曾注意到,何人在打理花圃?”蕭頌彷彿全然沒有察覺到冉顏的拒人於千里,繼續問道。

冉顏暗歎一聲,怎麼什麼他都能繞到上面去,聲音平平地道:“蕭按察使有什麼話不妨直說,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辦案講究個效率,您說呢?”

當下一屋子人全部都怔住,連正在翻箱倒櫃的府兵們,手上的動作也都僵住,掀開的箱蓋也不再敢隨手合上,而是輕輕放下,儘量不發出絲毫聲音。

邢娘連忙道:“蕭郎君,我家娘子心直口快,萬望蕭郎君海涵。”

蕭頌不可置否的一笑,從桌子上端起茶壺,看似隨意的賞玩著,“無妨,十七娘的性子我也知道一二,自然不會……唔,這個茶水的味道不太對。”

說了一半,他忽然轉移話題。

茶水裡昨晚被蘇伏下了藥,那藥當時是沒有任何味道,但茶水極容易變質。冉顏疑惑地看了他一眼,隔夜茶味道不好,不是正常嗎?難道他也懂得配藥?

“很少見人把茶葉泡在壺裡。”蕭頌放下茶壺,掏出帕子拭了拭手,彷彿方才沾了什麼東西。

冉顏心下了然,這個蕭頌如果不是有潔癖,就是對藥物極為了解,那迷藥經過一夜的質變之後會有輕微的毒性,尤其是與茶水摻在一起,毒性是平時的數倍,雖然透過面板不會對人體造成很大傷害,但總不會舒服。

府兵陸續退了出去,隊正過來行禮道:“按察使,已經搜查完畢,可疑的東西都放在几上了,您請看看?”

蕭頌走過去,俯身拈起一隻小瓶,緩緩道:“你們沒聽說過冉十七娘是醫道翹楚?死者是因何致死?這些藥為什麼可疑?”

屍體渾身都是傷,還真不能說是被毒死。

他三個不鹹不淡的問題,逼的隊正啞口無言,只能道:“刺史說不放過一絲可疑的東西。”

“哦。”蕭頌放下藥瓶,閒閒地睨了他一眼,隨口道:“也難怪個把月都破不了案。”

隊正滿頭大汗,不管蕭頌言外之意是指劉刺史不行,還是他們這些屬下太笨,都是他所擔待不起的,因為,蕭頌做出這個結論可全是因為他的一句話啊。

冉顏看著有點想笑,敢情這個蕭頌就喜歡找茬,恐怕是作為刑部侍郎的“職業病”吧。

蕭郎君,請自重

屋內氣氛靜謐得有點駭人,最沒有絲毫自覺的當屬蕭頌和冉顏,一個依舊一副閒散而又威勢迫人的樣子,一個隱在冪籬後,垂著眼,平靜地盯著自己的腳尖,殊不知其餘人早已經汗流浹背。

外面傳來一串腳步聲,和劉品讓詢問的聲音,緊接著一襲緋袍的劉品讓步履匆匆地走了進來,看見蕭頌連忙拱手道:“按察使,在淨垣師太的屋內搜到了一雙布履,鞋底的紋狀與第一個死者胸口的形狀甚為相似,且布履上沾有後山泥土,已經風乾脫落,很有可能是月前沾上去的。”

淨垣在影梅庵中並不主事,冉顏也只見過她一次,印象中她是個四十歲上下的女尼,長相說不上好看,但給人一種平和寧靜的感覺,除此之外,竟是想不起她具體的容貌。

“劉刺史做主便是。”蕭頌答道。

“下官打算在庵中審問,若是脫不掉干係再帶回衙門。”劉品讓不知道顧忌什麼,竟沒有立刻將人帶走。

蕭頌點頭,道:“那走吧。”

劉品讓面上平靜無波,其實心裡已經要焦成一團了,這次的事情影響極差,皇上派了按察使過來,明擺著是給他一次機會,如果把這個案子破得漂亮,此事多半就是含糊過去了,若是遲遲破不了案,無疑是雪上加霜。

蕭頌走到門口忽然又停下腳步,看向冉顏道:“十七娘不如也隨之來聽聽吧。”

他這話正合劉品讓心意,因蕭頌在場,他也不好明說讓一個小娘子跟著摻和,既然蕭頌先提出,他便沒什麼好顧忌的,立刻出口道:“冉娘子在刑獄方面頗有見解,還請不要推辭才是。”

兩個四品大官都如此說了,冉顏能說什麼?只好客氣了一兩句,隨著他們去了前殿。

等蕭頌一行人到了前殿,已經有二三十個衙役和六名女尼等候在殿中。冉顏看那幾個女尼的裝束,其中有三個著腰寬袖闊,圓領方襟的海清大袍,整肅儀容、莊嚴道風,正是淨垣、淨惠、淨雪,她們身後各跟著一個小尼姑,淨惠師太身後站著的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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