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拘束地跽坐在車門口,恭謹道:“郎君。”
“讓你攔住老太太派到冉府提親的人,你可有攔住?”蕭頌的劍眉不自覺地便攏起來,聽說老太太和舒娘合計著要到蘇州冉府提親,他心裡並沒有排斥的感覺,但是在還沒有弄清他所謂“克妻”之名的原因,怎麼能再娶一個回家送死。畢竟,冉顏和杜氏、盧氏不同……
找他
“屬下遵照郎君的意思,在江寧攔住了蕭管家。”白義腦門上冒汗。
蕭頌眉頭皺的更深,“去打聽打聽,什麼人向冉府提親了。”他相信劉品讓不會無的放矢,胡亂嚼舌根。
“郎君,此事……不必打聽了,屬下今早便聽說此事,是崔氏六房嫡子向冉府提的親。”白義實在看不透自家郎君究竟想些什麼,明明很不滿意這樁婚事,為何又在意人家娘子要嫁給誰?
蕭頌眼睛微微眯起,“崔氏?博陵崔氏還是清河崔氏?”
白義答道:“博陵崔氏。”
博陵崔氏的六房嫡子只有一個,便是名聲頗盛的桑隨遠。
貞觀九年的時候,桑辰是狀元,他屈居在此人之下,還有一段時日同朝為官,因此曾特地留意過桑辰,所以蕭頌對他可謂知之甚深。桑辰是個執拗的人,想法也奇怪得很,就像他認準了自己不是博陵崔氏的人,就算別人揪著他的耳朵喊上一萬遍,他也全做不知,而且再問起來,像是從來沒有聽過一般。譬如他母親私產的二十餘家瓷器窯和店面,他覺得不屬於自己,但憑各大掌櫃說破了嘴皮子,在他的茅草屋前跪破膝蓋,他也拒不承認……
連名利和錢財都不為之所動,旁人只作他清高,可蕭頌覺得他只是固執。
如果桑辰認定了冉顏,恐怕這一輩子都不會輕易改變了,就算冉顏嫁了人,生了子,埋在別人家的墳裡,他也不大可能會改變自己的心意。在蕭頌的認知裡,桑辰就是這麼個人。
蕭頌心底浮起一絲煩躁,沉聲道:“你讓蕭管家按照老太太的吩咐去提親,言談舉止客氣點。”
白義怔了一下,郎君決定的事情可是從來不會改變主意的啊,他懷疑自己聽錯,連畏懼都忘記了,不禁問了一句,“郎君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