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郎來了。”
棋局剛開始還是四平八穩,還是互相戒備、打根基的局面,晚綠便小聲打斷了兩人的對弈。
冉顏抬頭正要答話,卻瞧見冉雲生正站著院子裡笑盈盈地看著她,詫異道:“這麼晚了,十哥怎麼進來的?”
“阿顏忘了,十哥翻牆的功夫可是沒人能比。”冉雲生走過來,垂頭看了看棋盤上的局面,也未曾細想。
“這附近不太安全,兇手專殺年輕郎君,十哥這樣真真讓人憂心。”冉顏沒有參與案件,但聽說被殺的那幾個郎君長相都還算俊俏,看著冉雲生這個長相,她就覺得十分不安全。
“我是報喜來了。”冉雲生眉梢眼角都是笑意,“本是打算明日再過來,可我實在忍不住要告訴你。”
冉顏微微揚唇,淺笑道:“十哥和齊氏的婚事作罷了?”
冉雲生屈指彈了一下她光潔的額頭,寵溺道:“我還道你要繼續裝不知道呢。這個事情拖著拖幾天便好,等我過完中秋,與父親一併回了長安,聯姻之事也就只能作罷。本來這樁婚事,族老們也很難同意。”
經冉雲生一提醒,冉顏略想一下也就明白了,冉平裕可是座大金山,整個冉氏家族一半的用度都靠他來支撐,冉平裕只有冉雲生這麼一個嫡子,將來家業必然是要交到他手上。如果未來主母孃家是大族,冉雲生可就不是那麼好掌控了,這一點,冉氏族老們不可能坐視不管。所以冉雲生的妻子,一定不能是個高門大戶的娘子。
冉顏想通之後,覺得既悲哀,又慶幸。
“桑先生真真是沒讓我失望。”冉雲生眉梢眼角都是笑意,顯然心裡是極高興的。
冉顏有點不好的預感,每次她一旦沾上那隻二兔,絕對絕對絕對不會有任何好事情發生。
果然,她這廂剛剛想完,冉雲生便喜滋滋的給她一記強有力的悶棍,“隨遠先生向大伯提親了!”
這個訊息來得太突然、太意外、太震撼。饒是冉顏這樣泰然崩於前也面不改色的人也是一個站立不穩,晚綠也愣了一下,連忙上前扶住她後,轉頭問冉雲生道:“隨遠先生?桑辰?字隨遠?周家村新來的塾師?他怎麼敢……不是重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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