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忙忙地迎了上來,也不等冉顏行禮問候,便道:“快隨我來!”
冉顏皺起眉頭,又有一種被人算計的感覺,但鑑於她自己也很想知道案情,便不曾糾結於此,跟著他一起來到了一個偏房之內。
門一開啟,晚綠低低驚叫了一聲,一間不到兩丈長寬的室內,任何傢俱也無,只鋪了一塊素布,上面堆滿了帶有泥土的白骨,骷髏肢節,散亂地堆了一地,冉顏目測看了,這裡面至少有十幾二十具骸骨。
封三旬正帶著手套,蹲在一腳扒拉著骨頭。
劉刺史道:“你上回說,這個案情與殷府四孃的死有關,果不其然,魏娘揭發,當年殷四娘是在七夕節被殷渺渺害死,然後沉入平江河。老夫查一下案情記錄,發現兩年前在平江河發現過一具無名女屍,記錄上說,那女屍雙腳被麻繩縛住,面上裹素布,但由於在水中泡得太久,衣服襤褸,皮肉腐爛不堪,實在辨不清身份,便與當年其餘的無名屍體一併被埋葬在一起,老夫命人都給挖了過來,你瞧瞧,是否能辨得出?”
劉刺史說完,滿臉期待地盯著冉顏。
封三旬也正頭疼,他只勉強辨得出男女,以及大概的年齡範圍,其他的細節,光靠著幾根白骨,實在看不出什麼來。
冉顏大概地掃視一遍,伸手道:“手套。”
劉刺史立刻令人遞上一副手套,冉顏二話不說的蹲下來辨識骸骨,不管怎麼說,殷晚晚與原來的冉顏是很好的朋友,冉顏就當是為了朋友收遺骸,也必須要找出殷晚晚。
那個愛笑、愛玩的少女,就這麼葬身平江河,不知出於什麼原因,她竟然脫離了石頭的墜縛,飄到河面上,然而當時並沒有人能夠辨別出她的身份,為她伸冤昭雪,因此只得了一卷席,與別人共用墳墓。
“魏娘還招了什麼?”冉顏一邊分辨骨頭,一邊問道。
劉刺史親自道:“她說,當年殷四娘被秦慕生強要了身子,但秦慕生拒不承認,說自己根本沒有碰過殷四娘,甚至不知道殷四娘生得何等模樣,因當時也無人證明殷四娘是被秦慕生所辱,而秦慕生又有不在場證明,所以殷府只能忍氣吞聲,不敢聲張,暗地裡調查此事。可兩個月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