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動作。
邢娘心思細,想的也多,而晚綠雖然機靈,但一般對事情不會想得太深入,正符合冉顏的需要。
“人家說久病成良醫,我病得久了,自然知道也就多一點。”冉顏給了一個不算解釋的解釋,緊接著又道:“不管師傅為人如何,他這幾年沒有少幫助過我們,若不是他,我也許早就病死了,所以晚綠,你日後還要一樣尊重他。”
“嗯,娘子說的是。”晚綠點點頭,這倒是事實,一個素不相識的鈴醫,不為錢財,盡心盡力地醫治自家娘子,這已經是天大的仁慈了,怎麼還能夠因為人家給的見禮不是最好的,而吹毛求疵呢!
想起見禮,那八兩拜師費,晚綠又是一陣肉疼,“還說明日去城中為娘子裁衣呢,這可好,只剩下半貫錢,連裁個訶子都不夠。”
訶子,是唐朝特有的稱呼,類似於肚兜一類的貼身之物,與肚兜的最大區別是,它沒有掛在頸上的那根帶子,方便穿半露胸裙裝。
五百文錢裁訶子倒是夠,可若是做衣裙,可就差的遠了。
“我明日只是想去城中看看,也不只為了裁衣。”冉顏主要是想去看看有什麼法子賺錢,這樣坐吃山空也不是辦法,況且,這山,統共也只能吃上一個月了。
晚綠伺候冉顏就寢,又將靈芝收好,悄悄地退出門外。
拜師之後,冉顏算是放下一件心事,一夜好眠,次日起榻自是清神氣爽。
晚綠值夜之後,才去睡了沒多久,先由邢娘服侍冉顏洗漱梳妝,待一切妥當之後,晚綠這才過來。
邢娘堅持不一同去,卻又拉著冉顏和晚綠絮絮叨叨地囑咐著。
簡單地用完早膳,兩人好不容易才逃脫邢孃的“荼毒”,將將穿上鞋履,便有個小廝在院門外道:“十七娘可在?”
晚綠頓了一下,忙跑去開門,“在,何事?”
小廝將手中託著的包裹交給晚綠,道:“這是村中新來塾師桑先生託小的交給十七娘的。”
小廝態度雖沒得挑,可眼中濃濃的八卦氣息讓人想忽略都難,晚綠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正欲破口大罵,但想著若是得罪了他,以後在莊子上日子更加難過,便也就硬生生地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