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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舊端端正正地跽坐在几旁,接過侍婢奉上來的茶水,漱了口。倒是幾名侍婢先忍不住,偷眼張望起來,不管是冉雲生金主的身份,還是他本人俊美的相貌,都無不令人好奇。

冉顏亦在不動聲色地觀察這四名侍婢,幾個人都生得不錯,有兩個甚至比晚綠還要好看幾分,可也都略顯浮躁,沒有一個能沉得住氣。

也不能說都不可用,這樣藏不住心思的人,冉顏也比較放心,挑一兩個有潛力的拉攏過來,再培養一番,倒比那一開始就心思深沉的更讓人放心。

屋內人心思各異,外面隨著笑聲漸近,門口的光線一暗,眾人便瞧見一個身著緗色寬袖長袍,腰間配白色繡銀絲腰帶,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曉之花,鬢若刀裁,眉目如畫。

冉雲生瞧見冉顏動也不動地坐在席上,故作不悅地道:“阿顏也不知去迎一迎十哥。”

冉雲生的溫和可親,總是令冉顏在不知不覺中放鬆許多,唇角微微彎起,“誰讓你來得如此湊巧,我剛剛用完飯,總不至於帶著滿嘴的油漬跑去外面吧!”

冉雲生粲然一笑,轉而道:“你今日可有想去的地方?”

“有。”冉顏打量冉雲生一眼,他這個傾國傾城的模樣,實在不合適陪她一起去幫人看病,“昨日有兩個病人約了今日就診,先去城中吧,不會耽誤很久,你若有別的事情便先去做。”

冉雲生詫異道:“你會醫術?”

出診

“略懂。”冉顏輕飄飄地吐出這兩個字。她不習慣向別人說謊,編出一個故事固然能夠掩人耳目一時,但往往說的越多,漏洞就越多。

冉雲生見冉顏不願意說,便也沒有繼續追問,只道:“我也沒有重要的事,到城中我先尋個酒樓坐坐,等你回來。”

兩人商量好,便乘上馬車。

冉顏今日要看的兩名病人,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家,在蘇州城中的地位雖比不上齊、冉、嚴三家,卻也是有著連這三家都不敢輕易交惡的實力。

冉顏話極少,如非必要,大多數情況下都不會主動挑起話題,因此一路上只有冉雲生在說,她偶爾附和幾句。

冉雲生亦發覺這個妹妹跟從前大不一樣,雖然以前話也不多,但總是柔柔弱弱地跟在她身後,極力地尋求依靠,所謂“小鳥依人”形容她再合適不過,然而現在,那眉宇間揮散不去的冷漠,淡淡的疏離,都渾似變了一個人。

這樣的改變,令冉雲生心中隱隱作痛,在他看來,自己的妹妹必然是吃了很多苦,才會慢慢變成這個性子,遂一路都說著笑話,逗她開心。

到了城中,冉雲生在一家叫做天香樓的酒樓前下了車,冉顏則轉道去了距離東市較遠的盧家。

據說盧家是范陽盧氏的一個偏房,范陽盧氏在前隋有“一門三公主”的稱號,帝族之子女要找盧氏成親,帝族也要納范陽盧氏之女為貴妃。這是一個不下於滎陽鄭氏的高門大族,雖然蘇州盧家只是一個偏支,也已經很了不得。

這次得病的,是盧家太夫人,昨日冉顏聽了管家敘述的症狀,基本可以斷定問題所在,亦可以開方子,可這位老夫人乃是出自清河崔氏的嫡系女兒,相對於范陽盧氏,盧家反而與清河崔氏聯絡更加密切,這位太夫人是連線兩家紐帶,在他們還沒有再娶到另一位崔氏娘子以前,太夫人萬萬不能出任何岔子,冉顏為表示足夠的尊重,便只好親自上門再診斷。

這次去求醫的人,雖得的都是怪病,卻沒有一個真正要命的,可盧家人已是一團亂了,昨日也是家主盧弘晁親自去請,不第一個診治,估計盧氏都能恨上她了。

冉顏馬車剛剛在盧家正門前停下,便立刻有人迎了上來,“可是冉十七娘?”

冉顏帶著冪籬,透過皂紗看見了昨日去過莊子的盧府管家。

“正是。”冉顏微微頜首道。

盧管家略有些焦躁的神情一緩,喜道:“娘子一路勞累了,本應當先休息片刻……”

“不用。”冉顏果斷打斷他的客套,但又想到邢娘千叮嚀萬囑咐的要她溫和,便又補充一句,“太夫人的病要緊。”

因冉顏婉拒讓人過去接她,管家從天未亮便站在大門口守著,等到現在,心裡又是焦躁,又是不快,但冉顏爽快的態度使得他心裡生出幾分好感,連忙道謝,領著冉顏進了大門。

門內早已經有一頂轎子等候,管家請冉顏坐上轎子。

由於唐朝時還沒有普及帶腿兒的椅、凳,所以轎也與後期不同,矮矮的,裡面只能容納一人盤膝而坐或跽坐,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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