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做吧,觀察一段時間,再挑幾個穩當些的到我身邊伺候。”
冉顏的聲音不小,並未刻意避著那些新來的侍婢。應付這麼多事情,冉顏有些疲憊,草草洗漱之後上榻休息了。
許是今日見的故人多了,睡夢中,竟是勾起了許多原主記憶深處的事情。
每個人的形貌都清晰無比,然而從始至終,只有一個叫做“阿晚”的女子面容模糊,約莫還是個十歲出頭的孩子,聲音清越,顫聲對她道:“阿顏,我好痛……阿顏,真的好痛……”
冉顏抓住她手,安慰道:“阿晚不要怕,不要怕!”
正說著,冉顏手中一空,四周全是水,一個身姿窈窕的女子面上被蒙了素巾,青絲在水中飄散,猶如水藻,明麗的瓔紅羅紗裙在水中盛開一朵半透明的花,四周傳來她撕心裂肺的哭喊,怨憤,絕望,淒厲……
誰是殷晚晚
“阿晚!”冉顏倏地從榻上坐起來,夜風拂過,額頭、背後都泛著涼意,已然被汗水浸溼。
“娘子又做噩夢了?”邢娘聽見聲音,急忙端著燈從外間過來,挑開竹簾,看見擁被坐著的冉顏,便將燈放在一旁的矮几上,在她身側跽坐下來。
就著微弱的光線,邢娘見冉顏額頭上晶亮的汗水,掏出帕子替她拭了拭,“娘子自打病癒便夜夜驚醒,得去寺裡燒香才行。”
“邢娘,你可知道阿晚是誰?”冉顏皺眉問道。她猜測,這是原來記憶中極力要淡忘的事情,又或者這具身體有選擇性失憶之類的病症。
邢娘神色一黯,嘆了一口氣道:“老奴知道這事情成了娘子的心病,原都已經忘了的,怎的又想起來?”
冉顏抿唇不語,目光定定地看著邢娘。
邢娘見她神色堅定,知道也沒法子瞞著,便道:“晚晚是殷府四娘,與娘子交好,後來患上惡疾歸天,娘子因此傷心了大半年,身子也漸漸不好了。”
“只是這樣?”冉顏無論如何也回憶不起來,曾經還有一個交好的女子叫做殷晚晚的。有些心智脆弱的人,經歷可怕或者悲傷的事情都會潛意識地遮蔽掉這一段記憶,也就是俗稱的選擇性失憶,如果事實真如邢娘所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