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裝男帶來的訊息如同冷水潑在賀鈞臉上。
國際教育組織譴責了他的“野蠻行徑”,艾麗這女人還真說到做到,四處奔走哭訴,各國媒體跟聞到血腥味的鯊魚一樣,瘋狂報道他破壞日本教育的“罪行”。
好傢伙,他賀鈞現在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了!
輿論這玩意兒,殺人不見血。
原本暗地裡支援他的幾個國家也開始打退堂鼓,行動資金被凍結,情報網路受阻,就連在日本活動都處處掣肘。
更糟的是,日本民眾原本被他搞得人心惶惶,現在有了國際輿論撐腰,一個個跟打了雞血似的,抵抗情緒高漲。
“我就說嘛,你小子下手太狠了,把人家教育體系搞得稀巴爛,這不得引起公憤?”李教授推了推眼鏡,一副“我早就料到”的表情。
“老李,你少說兩句風涼話能死啊?”賀鈞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現在說這些有個屁用,趕緊想想怎麼破局!”
林悅難得地開口了:“輿論戰,我們還沒輸。”她冰冷的聲音裡透著一股自信,“艾麗想玩,我們就陪她玩玩。”
賀鈞揉了揉太陽穴,感覺一個頭兩個大。
他擅長的可是真刀真槍的幹,這玩輿論,他真是兩眼一抹黑。
與此同時,艾麗正春風得意地接受媒體採訪,痛斥賀鈞的“暴行”,呼籲國際社會對日本提供援助,重建教育體系。
電視畫面裡,她那張充滿聖母光輝的臉讓賀鈞恨不得一拳砸穿螢幕。
“老大,有情況!”西裝男突然衝了進來,臉色凝重,“艾麗要來日本了!”
賀鈞冷笑一聲:“來得好!我倒要看看,這女人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第二天,艾麗抵達日本,受到了英雄般的歡迎。
她發表了慷慨激昂的演講,譴責賀鈞的“文化侵略”,並承諾幫助日本重建教育體系。
日本民眾群情激奮,紛紛表示要與賀鈞對抗到底。
賀鈞看著電視直播,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這女人,還真是會演戲啊!
“老大,我們現在怎麼辦?”西裝男有些擔憂地問道。
賀鈞沒有像往常一樣強硬對抗,而是意味深長地說:“等著看好戲吧……”
賀鈞沒再硬頂,反而做出一副“歡迎監督”的姿態,主動邀請國際教育組織和各國媒體代表到日本實地考察。
他這一行為,直接把艾麗等人弄糊塗了。
這小子打的什麼算盤?
考察團聲勢浩大地來了,賀鈞親自帶隊,臉上帶著人畜無害的笑容,不知情的還以為他是旅遊團導遊呢。
“各位,請看,這就是日本小學的教材,裡面滿是軍國主義思想,從小就給孩子們洗腦……”賀鈞指著教材上一幅侵略戰爭的插圖,痛心疾首地說。
艾麗臉色一變,急忙反駁:“這只是歷史教育的一部分,每個國家都有自己的歷史……”
“歷史?”賀鈞冷笑著說,“被篡改的歷史也能叫歷史?李教授,請您給大家普及一下。”
李教授推了推眼鏡,開始滔滔不絕地講述日本是如何篡改歷史教科書、美化侵略戰爭罪行的。
他引經據典、旁徵博引,聽得艾麗和幾個日本官員直冒冷汗。
“這……這都是編造的!”山田教育部長漲紅了臉,大聲反駁。
“編造?證據都在這兒,你自己看看!”賀鈞把一疊厚厚的資料扔到他面前,“要不要我再請幾位歷史學家來作證?”
山田無話可說,只能恨恨地瞪著賀鈞。
艾麗見情況不妙,趕忙轉移話題:“就算曆史教育有問題,也不能否定日本教育體系的整體優勢……”
“優勢?你指的是什麼?培養戰爭機器的優勢嗎?”賀鈞緊追不捨,氣勢逼人,“還是說,你指的是他們培養國民盲目服從的精神?”
現場氣氛緊張起來,記者們紛紛舉起相機,記錄這歷史性的一刻。
艾麗被賀鈞問得說不出話來,只能勉強反駁:“你這是斷章取義……”
賀鈞冷笑一聲,從西裝男手裡接過一個u盤,插到投影儀上。
螢幕上出現了一段影片,內容是日本學校進行地震演習的場景。
學生們整齊劃一地躲在桌子底下,臉上沒有一絲恐懼,反而充滿了冷漠。
“這就是你們所謂的優秀教育?”賀鈞指著螢幕,聲音冰冷,“培養一群沒有感情的機器?”
艾麗臉色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