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立。
亦或者,是要對天心寺作出某種突出貢獻,這一點,需要天時地利人和。
沈翊並不著急。
一縷佛意化菩提在識海紮根之後,他的心性變得愈發沉穩。
好似山間的青松。
任憑山風呼嘯,我自巋然不動。
於是,沈翊的生活變得更加簡單起來,不需要灑掃、迎客和照顧流民。
只要潛心在羅漢院學佛練武,偶爾去藏經閣抄錄經書,日子簡單卻無比充實。
羅漢院傳功,從入門基礎到進階武學,最高的也只是功至後天而已。
沈翊也只是翻閱借鑑。
並不會專門投入潛修時間專項鑽研,他把更多的潛修時間留給研習佛法。
三年潛修。
沈翊將羅漢院的佛學經典倒背如流,經文經義信手拈來,侃侃而談。
靈臺菩提生根發芽,長成幼苗。
現實中。
在羅漢院修行三月,沈翊已經可以和傳功長老探討佛法,辯論禪機。
沈翊開始常駐藏經閣。
藏經閣的一層,羅列三千佛學經典。
沈翊從書架上的第一卷開始。
拿下經卷,坐在几案前,悉心研讀,通讀一遍後,便在潛修空間中投入時間繼續鑽研。
如此週而復始。
不知時間流逝。
初時,藏經閣裡的掃地老僧尚不在意沈翊這個三天兩頭往閣中跑的生面孔。
每一個新入寺的和尚都會經歷這個階段,對天心寺的藏經閣充滿了無盡的好奇。
但漸漸的。
他們就會發現藏經閣裡有的,也只是如山的佛經,比他們在靜堂讀的,更加晦澀難懂。
亦或者有更高深的武學,但那也只是羅漢院、達摩院的所授武學的書籍抄錄而已。
沒什麼稀奇。
所以這些個年輕和尚很快就不再來了,而藏經閣裡,長年累月更是隻有他一人而已。
嗯,現在多了一個人。
掃地老僧一手拿著一張炊餅,一手執著掃把,咬了一口,嚼得津津有味。
他就靠在二樓的欄杆處,眯眼瞧著樓下書案上那沉靜專注的身影。
這幾個月來,這個小傢伙每天都往藏經閣跑,起初是做些灑掃雜役的活計,這倒沒什麼。
最近卻是有些誇張。
天剛亮就敲門進來,給他帶了廚房的炊餅和米粥,然後就一頭扎進佛經裡。
看完一本,又起身到書架換下一本。
但老僧卻是嘆息一聲。
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