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被強壓收服的。”
“我還聽說那西陵使團裡更是有西陵的密宗,金剛宗等出使的高僧活佛。”
“西陵佛門和中土佛門素來不合,他們一定是來找咱們麻煩的!”
沈翊眉頭微微一挑。
小和尚繼續絮絮叨叨:
“寺內的方丈長老們都是神仙人物,自是不擔心,但咱們這些小和尚怎麼辦。”
“神仙打架,殃及池魚噢。”
沈翊用經卷輕輕敲了敲忘憂的腦袋,笑著道:“那也輪不到你這條小魚遭殃。”
“好好琢磨一下為什麼給你取了個忘憂的法號,就是讓你別胡思亂想。”
忘憂離去後。
沈翊的波瀾如古井的心湖卻是閃過一捧鴻光,他隱隱有一種感覺。
他一直等待的時機。
到了。
……
如此又過了近一個月的時間。
一切平靜,無事發生。
沈翊將最後一卷經書放回書架上。
他就這麼在架前靜立,一個月來所通讀過的佛經如映在心,一一流淌而過。
意識沉入潛修空間。
再度選擇將五年時間投入佛法修行。
此時。
天心寺山腳下。
一大群披堅執銳的甲士,簇擁著數輛精緻華貴的馬車,猶如洪水般,浩浩蕩蕩而來。
而那些仍留在山腳的流民見到竟然有軍甲而來,全都慌了神,一個個或是僵在原地,或是縮在角落,瑟瑟發抖。
最前方的一輛金絲楠木製成的馬車上。
窗邊簾帷被掀開。
一個頭戴玉冠,面容沉鬱的中年人側身探望而出,他看著在山腳綿延的無數棚屋和流民。
眉頭皺起:
“這些是什麼?”
他的語氣很淡,卻是極為冰冷。
馬車旁的軍官連忙回道:
“回稟王爺。”
“前陣子郡內饑荒盛行,天心寺廣開山門收留難民,故而才有此象。”
中年人微微眯了眯眼睛:
“饑荒?”
“好像是有這麼回事。”
當時麾下謀士建議開倉放糧,穩定民生,收攏人心,後來,那個謀士被他殺了。
他的糧食怎麼能給這些賤民。
“饑荒過了嗎?”
軍官回道:
“近來雨水轉多,已有好轉。”
中年人面露不耐之色地拉上簾帷:
“那他們還在這裡做什麼?”
“通通趕走。”
“一柱香內,仍未離開的。”
“就地格殺。”
軍官拱手出聲道:
“是,王爺!”
原本在流民棚的雜役院的僧人見狀,連忙轉身上山去通報。
……
藏經閣內。
沈翊的靈臺之中。
菩提紮根,枝繁葉盛。
亭亭若冠,有遮天蔽日之偉茂。
一條金溪從靈臺無盡遠處來,繞著菩提樹蜿蜒而過,又流向無盡的遠方。
一顆晶瑩剔透的菩提。
從樹上落下。
菩提果落,佛心既成。
咚!
咚!
咚!
沈翊睜開雙眸,一抹佛光隱現。
天心寺的鐘響,召群僧於前院集合。
有大事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