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我是有修為在身的。”
“老和尚不僅有修為,而且有一副好眼力。”
“你體內什麼情況,過去練過什麼,練到什麼程度,都會在你的一言一行中留下痕跡。”
“老和尚大概也能猜個七七八八。”
“你的肉身經過鍛體橫練的打磨,像是西陵金剛宗的手段,看你周身肌肉排布流向,以及手臂、腿部、手掌的痕跡,你慣常用的,應該是刀法,當然也兼修拳腳。”
“最令老和尚稱奇的是,一兩個月的功夫,你竟然隱隱將金剛掌和龍爪手練出了門道。”
“我問過廣渡那小子,你根本還沒入達摩院,那就只可能是你做雜役僧的時候,在達摩院自個兒瞧來的。”
老僧原本有些戲謔的語氣。
突然變得鄭重起來:
“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沈翊下意識捧哏一句:
“什麼?”
老僧昂了昂頭,伸手一指沈翊:
“你是萬中無一的練武奇才!”
“比之前的無心小和尚更有過之。”
老僧這驕傲的神情,傲然的話語,當場臊得沈翊臉龐都變得更紅了。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
他自詡資質平凡。
唯有靠著系統,靠大量的潛修時間堆砌,方能有登上江湖舞臺,與當世天驕爭雄。
沈翊眨了眨眼,彷彿在催促老僧,行了,趕緊略過這一段,他已經聽不下去了。
老僧呵呵一笑。
似是頗為滿意沈翊的謙虛性子:
“你這樣的武道武道天才,又兼具佛性深種,埋沒了實在可惜,這不是天心寺的理念。”
“況且,即便你隱瞞身份,但是初心不壞,如今又能坦誠相待,便仍舊是天心寺弟子。”
“天心寺絕學,本就是用來傳承的。”
老僧拿起書案上的兩頁紙箋。
“這兩頁紙,往大了說是什麼勞什子絕學,往小了說,就是兩頁黃紙,兩卷書籍而已。”
“要是老和尚我一不留神一把火將整個藏經閣給點了,要是沒人學得閣中經卷。”
“那豈不是讓前人留下的心血瑰寶付之東流?”老僧有喝了一口茶,臉上出現些許鄙夷:“我知道你曾在江湖闖蕩……”
“想來是見過不少人將宗門傳承的絕學捂得嚴嚴實實,生怕流傳出去壞了宗門根基。”
沈翊回想起陶桃那三緘其口的模樣。
不由地深以為然的點點頭。
老僧笑了笑:
“天心寺不一樣,與那些江湖宗門不同,天心寺應該稱得上傳承最為久遠的宗門。”
“流傳千年而不衰。”
“其中關鍵便在於傳承。”
沈翊心中隱隱有所明悟。
老僧將手上兩頁絕學重新放在書案上,淡淡說道:“天心寺的傳承,不在達摩院,不在藏經閣。”
“而是在每一個弟子心中。”
“你明白嗎?”
沈翊雙手合十,低聲唸了一句佛號:
“弟子謹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