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就是貪杯之人。
在烏蓬船上,秦江河都差點兒對船公存的土酒動了歪心思。
如今,死裡逃生回到自己的老巢。
秦江河哪能不痛飲一番。
一解酒蟲撓心之苦。
一個時辰後。
酒宴上。
斷刀堂的一眾人都醉酒趴在桌子上,中間那個呼嚕打得震天響的,就是秦江河。
而與之呈現的另一種極端狀態,頭腦清醒,環臂抱在胸前的人,如看客般觀覽一切的……
則是沈翊。
他不會讓自己失去自控的意識。
這時,兩名侍女靠近秦江河,一左一右攙扶起他的胳膊。
沈翊問道:
“要去哪兒?”
“回稟少俠,送堂主回房歇息。”
“走。”
沈翊起身跟隨。
兩名侍女雖心中驚訝,但也沒說什麼,扶著秦江河回到他自己獨居的小院。
至此。
一切無恙。
月明星稀,秦江河在裡屋呼呼大睡。
沈翊則是跌坐在外屋,進入淺眠,心神卻始終保有一絲警惕。
如此一夜天明。
秦江河揉著宿醉的頭顱,從臥房中走出。
笑著對沈翊道:
“可有異常?”
沈翊搖了搖頭:
“沒有。”
“看來你下的餌,無人咬鉤。”
秦江河深吸一口氣:
“也有另一種可能,昨日到場的都沒有問題。”
沈翊搖了搖頭:
“我沒義務陪你捉內鬼。”
“該教我刀法了。”
秦江河點頭:“正有此意”,他從牆上取下深紅刀柄的斷刀,一馬當先行至院中。
鏗鏘一聲,抽刀出鞘。
“我少年時曾學藝於川蜀王家,得授金刀刀法,後東出川蜀順流向東,終投入怒潮麾下,學得無雙快意刀的精要,執掌斷刀堂。”
“練刀十幾載,雖未能完全領會兩門刀法絕學,但也有一些粗淺的心得體會。”
秦江河邊說。
身形緩緩而動,擺出一個刀架起勢:
“此刀法,出刀霸道絕倫,收刀隱匿希聲,有兩種意象,七重變化,看好了。”
秦江河輕喝一聲,藏刀於身,手腕一抖,身形靈巧一旋,氣勢斗轉!
出刀!
便是磅礴霸道,宛如洪水滔滔!
連綿不絕!
秦江河未運內息,單單刀技的演法,便幻出道道刀影,裹挾疾風呼嘯。
每一刀,都宛如青天崩裂。
驚雷炸響。
六式刀斬,一刀比一刀狠重!
第七刀,卻是偃旗息鼓。
由張揚化為隱秘,殺機凝如一線,危機似消散,實則是最後蓄勢而發的輓歌!
沈翊的心神隨著秦江河的演法沉浸而起伏,觀至精妙處,不由喃喃讚歎此刀之妙矣。
驀然間,秦江河收刀而立。
額頭上因為勁力行運。
已經出現了細密的汗珠。
“先感受意象。”
“後續幾天,我一招一式給你拆解。”
沈翊開口:
“這套刀法,可有名字?”
秦江河沉吟片刻:
“藏鋒。”
“藏鋒刀法。”
沈翊腦海中響起叮的一聲,系統傳來收錄武學的提示:
【武學】:藏鋒刀法
【品質】:一流
【境界】:未入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