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石頭村百里外的一處深山古道。
一行五人。
正靜立在古道當中。
居中而立的。
是一個身穿深紅錦緞長袍,面容稜角分明,眉間隱含陰鬱的中年男子。
他身後齊排站著四個。
皆是身穿統一制式的紅色披袍,上繡繁複血紋,頭上戴著披袍冒兜。
五人面朝南向。
靜立無聲。
唯有居中的中年男子時不時眺望遠處。
像是在等待著什麼人。
忽然。
就在他們面向的方向。
一行人影在山道盡頭出現。
那是四個白衣飄飄,頭戴斗笠輕紗的女子,四人手中抬著一個青竹椅。
竹椅上。
則斜躺一個手搖摺扇的青年公子。
這公子一身深紅色衣袍,袖口和領口則有繁密血紋點綴,眉長眼細,長相十分俊朗。
乃至偏向陰柔一掛。
再配上那一頭不扎的長髮,隨意散亂,倒是有幾分放蕩不羈的氣質。
這樣的公子,走上街便是讓那些姑娘婦人挪不開眼的主兒,但出現在這荒郊野外。
便顯得有些詭異。
而一直在道中等候的中年人,遠遠見到那青年公子的身影,頓覺眼眸一亮。
趕緊邁前幾步。
他身後的四名紅袍同步跟隨。
中年男子遙遙拱手抱拳。
“這位想必便是教主大人的真傳弟子,血衣公子,趙薛衣,趙公子了吧。”
“久仰大名,久仰大名!”
“可惜一直是無緣得見呀,戮血堂堂主,吳現妄攜四位長老,至此恭迎。”
中年男子長聲。
“吳堂主說笑了,本公子入教後便跟著師父潛修,從未於江湖上露面,何來大名。”
一道陰鷙中略帶笑意的聲音遙遙從青竹椅上傳來,其人發聲初時,尚在遠處,聲音落下,便已經飄然數丈臨近。
那四名白衣侍女抬著青竹椅,彷彿輕若無物,一步踏出,便是翩如驚鴻。
中年人暢聲大笑:
“我聽教中相傳,公子天資無雙,潛修不到十載,便以先天之資橫壓同輩。”
“就連教中的一些外罡高手,亦不是敵手,沒想到公子的侍女,竟也有如此輕功!”
“他日公子出師,踏入江湖,便是潛龍出淵,必能以強勢之資登上麒麟榜!”
“屆時恐怕那無生教的聖女,也難以望公子之項背。”
就在說話的功夫,四名侍女抬著青竹椅,已經停落在中年男人面前。
青年公子被中年人的一通馬屁功夫說得實在舒服,他身形一縱,從竹椅上旋身落下。
仰天大笑之:
“吳堂主謬讚!”
“不過那無生教聖女,我卻是近來見過一次,實力強不強我不知道,但那副弱柳扶風,楚楚可憐的姿態……”
“真的很令人難忘啊……”青年公子邪佞一笑,舔了舔嘴巴,喃喃道:
“難忘到我想把她做成我的傀儡……”
“常伴我左右。”
中年男子聽罷。
瞥了一眼四個婢女,呵呵一笑道:
“無生教勢頭雖然鼎盛,但聽說那聖女在數月之前,卻也在一個無名小輩手中栽了跟頭。”
“噢?”
“栽在何人手上?”
青年公子眉頭一挑。
本就倨傲的神情略顯好奇之色。
中年男人笑道:
“當時無生教想要劫持傾城公主,據說是被一個叫做沈翊的江湖武夫攪了局。”
“此人還是個生有反骨之人,是個殺了自己上司的鎮撫司叛逆。”
“這沈翊送公主進京之後,更是刀破鎮撫司重圍,踏破先天,登上麒麟榜,位列四十七席。”
青年公子輕笑一聲:
“不入先天便能讓無生教聖女吃癟。”
“無生教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也好,他日我若是踏入江湖,便以這沈翊揚名,也能讓我古神教壓他無生教一頭。”
中年男子沉吟道:
“公子有此雄心,老夫確實欽佩,只不過那沈翊卻是銷聲匿跡已久,據說是受了重創,可能再也不會出現。”
“那麒麟榜的名次更是下滑至五十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