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四個外罡青俊,或許皆堪比麒麟之才,放在外面的任何地方,也都是能攪風攪雨的角色。
然而,偏偏這裡是白帝城。
潛龍論武期間,這裡可以說是先天不如狗,外罡滿地走,宗師都時不時冒頭。
他們只要行將踏錯一步。
便會落得現下這步田地。
以此觀之,組織他們來此之人好似根本沒有將他們當作一門裡的青俊天驕。
反而像是棄子一般。
沈翊如是作想。
陳靜年自然也想到了此節,旋即問道:
“是誰指使爾等來此。”
青荷神情惶恐,搖了搖頭:
“不,我不能說!”
“我要是說了,會死的!”
嘿。
一道赤芒驟然而現,刺耳破空聲響起,以無匹威勢直刺青荷的眉心!
巨大的死亡危機瞬間籠罩青荷,彷彿有一隻無形大手狠狠捏攥著她的心臟。
然而且不說她功力被封,就是功力盡復的全盛時期,她也是根本難以躲開!
譁。
赤芒急停在眉心一寸之處。
那是一縷劍氣。
通體赤紅,有若實質。
散發著宛如朝陽般的灼熱真意。
那凌厲的鋒銳,倏然刺破青荷的眉心,扎出一個豔若紅梅的血點。
“小女娃,你不說。”
“就以為不會死了嗎?”
略顯冷冽的聲音從人群之後傳來。
眾人循聲望去,正是那先前坐在一旁獨飲獨酌的二城主,司徒玄。
他眉目低垂,看不清眼眸。
但是視線的方向,卻是盯著青荷。
彷彿只要微微一動念,那純陽劍氣便會順勢前送,刺入青荷的眉心。
青荷被司徒玄以大宗師的劍氣心念鎖定,此刻已然膽氣俱喪,她竟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我已經坦白了那麼多。”
“你們卻還一再逼問。”
“那些臭男人,只會躲在我身後,屁都不放一個,你怎麼不去逼那些男人?!”
青荷破罐子破摔。
對著“純陽道劍”便是一通酣暢淋漓。
只把那赤紅劍光噴得微微震顫,不知是氣的,還是無言以對。
沈翊嘖聲暗贊,好拳法。
阿月在一旁摩挲著下巴,眼眸中異彩連連,似是從中獲益良多,令沈翊細思極恐。
哼!
司徒玄終究是冷哼一聲。
純陽劍氣分化數道而出,嗖的一聲,同樣逼至隴慶,穆長生,秦無鴆和崔撼山的額前。
這下公平了。
司徒玄喝了一口酒,醉醺醺地嗆聲道:
“不說,便死。”
“坦白,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