喇嘛老僧:
“我等聽聞樓蘭或有重開之時,便奉寺中掌教之命,來此尋回凝魂至寶。”
“而那樓蘭王之所以能化為活屍,便是藉助這凝魂珠,凝聚他一縷執念殘魂不滅。”
“方才死而不僵,見風而活。”
話至尾聲。
老僧雙手合十,長聲道:
“這宮殿之中的金銀財帛,我等確無心染指,只是這凝魂珠本是小昭寺之物……”
“還望能讓我等帶回。”
沈翊微微頷首。
這老僧話中雖仍有不少疑慮。
但想必也問不出更多。
除非真要施以刑訊手段。
但那太大動干戈。
東廠死傷慘重。
料想向夜雨和李嘯天也不願和西陵佛宗再起爭端,畢竟對他們來說,這宮殿中的滿地財帛才是最重要的。
一個只有小昭寺才懂得如何運用的凝魂珠,反倒不甚有吸引力。
各取所需。
便是雙贏。
向夜雨目視掃過沈翊和清風的神情,心知兩人大致想法,旋即漠然道:
“和尚拿著珠子待在一旁。”
“待我等休整完備後再一起離開。”
喇嘛老僧與其他幾位喇嘛面面相覷,終究是應承下來,走到宮殿一角安靜坐下。
向夜雨則派人將之看住。
以防異動。
如今身處大夏境外,容不得他不小心謹慎,若是喇嘛們出了樓蘭古國,又招人來將他們圍堵。
那時就是落個人財兩空。
也不無可能。
而後,向夜雨和李嘯天便是組織東廠精銳們清點財帛。
除了因為交戰中損毀的。
其他都要分門別類,整理妥當。
沈翊、清風和謝小樓三人只是孤軍奮戰,便是自己挑合意的。
向夜雨也不會和他們去搶。
畢竟剛剛聯手對敵,現在立刻翻臉不認人,倒戈相向,他向夜雨還不至於那麼無恥。
沈翊和清風縱身一躍。
跳上了那金鑲玉砌的棺槨之上。
照理來說,跟隨樓蘭王陪寢的奇珍異寶,應當是最珍貴的,沈翊還招呼謝小樓一起上來搜刮。
謝小樓飛身掠上棺槨。
沈翊和清風已經像插秧的老農一般,在棺槨中細細摸索,謝小樓自己無心財帛,又覺兩人動作實在不雅,便輕咳一聲道:
“我給你們……望風。”
沈翊撇了撇嘴。
姐姐,咱們又不是來偷東西。
哪裡需要望風。
不過謝小樓清風霽月,沈翊便也由得她,他在棺槨中一陣挑挑揀揀。
摸到一塊極為精美的玉佩。
通體翠色昂然,通透無瑕,其上更有芝蘭香草紋飾雕刻。
他將玉佩放入懷中。
再伸手探入棺槨底部。
忽然,他的手沒在金銀玉器中動了動,嘩啦一聲從最下面抽出一張金箔。
沈翊凝神望去,但見正反兩面皆有密密麻麻刻滿形似蝌蚪的文字,但是他不認識。
“找著什麼了?”
清風看沈翊愣在那裡,隨口問道。
沈翊嘩的蹲下,朝著清風和謝小樓勾了勾手,示意兩人悄咪咪地過來。
清風立即心中一動,立即躬身貓腰。
抬著小碎步來到沈翊一側,謝小樓則是直接從棺槨沿上跳下來。
沈翊將金箔遞給兩人,傳音道:
“一正一反。”
“我感覺是兩篇功法。”
“但我不認識,你們呢?”
謝小樓搖了搖頭。
她常年在京,鎮撫司又事務繁忙,無暇涉獵他國文字。
清風卻是拿著金箔上下左右。
小心打量,終是緩緩道:
“這字,我識得,是西陵古篆。”
“這是妖僧摩羅傳給樓蘭王的兩篇功法要訣,正面是琉璃不滅神功,背面則是……”
“一篇神魂內煉的觀想法,名為大自在觀想法。”
沈翊和謝小樓神色一變。
謝小樓趕忙併指噓聲。
沈翊則是更為乾淨利落,直接撲到清風身上,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
“這東西藏起來。”
“等那些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