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青荷卻也因此眼眸神光黯然。
她兩手勉力抓著阿月手腕,望著她那笑意盈盈的絕美面龐,兩行清淚緩緩流下。
“我,我真的,不想死……”
撲通。
青荷跌在地上沒了聲息。
穆長生亦是死不瞑目,唯有秦無鴆,在昏迷中死去,或許是他唯一的幸運。
崔撼山無事。
但他雙目赤紅,怒視著沈翊:
“你這賊子,嗜殺成性!”
“白帝無道,容你在此懲兇!”
轟!
那被陳靜年和司徒玄試圖合力鎮壓的隴慶,終究丹田真氣暴走無束,轟然一聲,爆成一團血霧。
若非司徒玄見勢不對。
並指一劃,純陽劍氣剎那張開一道劍幕,將那血肉爆破之力盡數擋下。
否則不說沈翊幾人。
單說這大廳之中的桌椅板凳,屏風走廊,恐怕是要無一倖免了的。
“三城主!”
商子羽驚呼。
剛剛司徒玄劍幕一張,是將陳靜年和隴慶一起隔絕在其中。
意味著陳靜年卻是近在咫尺,全然承受了那丹田自爆的氣勁波及。
司徒玄嘀咕道:
“放心,丹田自爆的威力是不小。”
“但還傷不到老三。”
他並立的手指一收,赤紅的劍幕赫然一收,陳靜年周身盪漾的青色漣漪,從緩緩飄散的血霧之中邁步而出。
陳靜年畢竟是大宗師。
即便隴慶自爆之威成倍增長,確是傷不得其分毫,只是他喟然長嘆:
“慚愧,陳某傾盡全力,也只能探出此人識海中被動了手腳。”
“這種精神秘法類似詛咒邪法,平時隱匿無形,難以探查,只有觸發某種條件,方會悍然爆發。”
“這定是那幕後之人所為,觸發條件當是動念透露他的身份資訊,並且若是幾人相距太近,還會引發一連串的連鎖之效。”
沈翊心中驚駭。
此等手段著實詭異。
最關鍵是此人更是一個狠絕無情之輩,他不僅於幾人的識海中設咒。
更若是有一人洩密,便將附近所有被種咒之人滅殺屠絕,以絕後患。
司徒玄乾巴巴道:
“世間道法千萬,誰能盡覽盡知。”
“我不也沒控制住他的丹田?”
“還好這小子反應機敏。”
“先一步將那幾個自爆的扼殺在毫末之中,否則你們幾個功力弱的,恐怕得有好果子吃咯。”
楊子陵和夏誠武這才恍然大悟。
連忙朝著沈翊恭敬行禮:
“多謝沈兄。”
而沈翊卻是絲毫沒有因為擊殺兩個外罡收穫十幾年潛修而欣喜,反而是滿腹疑惑。
他朝一臉震驚,彷彿一無所知的崔撼山問道:“崔前輩,怎的你無事?”
“亦或者,你從未見過那幕後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