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蛇,在她那白皙明晰的鎖骨間遊弋,似乎也是出來望風的。
咚咚咚。
院門聲響。
沈翊起身,幾步走到門前。
吱呀一聲開啟門。
門外正是下午在三樓侍候的小廝,他點頭哈腰,神情有些尷尬:
“公,公子,真是抱歉。”
“這麼晚來打攪你。”
沈翊微微一笑:
“何事?”
“是這樣……”
小廝迅速將突發事情說明一番。
總結來說,夏誠武坐在天涯閣喝了一下午,現在爛醉如泥,無人認領。
賬單都沒結。
現在天涯閣都要打烊了,一眾小廝娘子不知如何是好,聽聞下午沈翊和夏誠武交談兩句。
便想著能不能讓沈翊收了他,或者說知道他的住處何在,他們好給人送回去。
沈翊眉頭一挑。
不是。
這兄弟是真被傷到了啊。
他身為襄王府小王爺,若是不住這最貴的天涯海閣,那便只剩下一個住處。
沈翊遙望白雲山腰上那被雲霧繚繞的城主府,只可能是住在那裡了。
只是現在天色已晚。
天涯海閣的這些小廝要給城主府送一個爛醉的小王爺,實在太為難他們這些打工人了。
沈翊轉念一想。
反正他明早要去城主府拜會。
之前又承了襄王的情,今日就再替他收留一下心碎兒子,倒也沒什麼為難。
“行,人在哪兒呢?”
小廝側身一讓,遠處四個小廝從拐角處,抬著四仰八叉,昏迷不醒的夏誠武走來。
沈翊伸手一指:
“勞煩搭把手抬進來,嗯,就丟在正廳地上就行,其他就不用管啦。”
小廝猶豫著說,夜裡溼氣重,要不要給地上加床褥子,沈翊卻說別麻煩了,大男人身子骨強硬,凍不死的。
而且讓他凍一凍,清醒清醒也好,於是一眾小廝甩下個麻煩,高高興興離開了飛雲軒。
阿月指了指地上的一灘“爛泥”:
“這個,怎麼弄?”
沈翊乾脆道:
“就扔這兒吧。”
“明天一塊帶上城主府去。”
阿月噢了一聲,兩人各自洗漱睡覺,一覺便到了天明。
第二天上午,陽光明媚。
夏誠武迷迷糊糊醒來,只覺得自己腰背痠痛,尚未清除的酒意讓他的腦袋昏昏沉沉。
他立即運轉內功,將體內的殘存的酒醉之感消化乾淨,瞬間覺得身體一輕,頭腦也清醒了許多。
如今想來,他堂堂一個小王爺,卻為了一個女人酩酊大醉,實在有夠丟人的。
他環顧四周。
這才發現周遭陳設,是一處會客廳堂,而自己坐在地上,更是不知此地是哪裡。
他站起身來,大步走出廳堂。
抬眸望去。
便看到一襲青衣勁裝,左刀右劍的沈翊,和一襲水綠長裙,搭銀佩翡翠的阿月。
兩人坐在石凳上,一人一杯熱茶。
手裡拿著糕點。
“吆,醒了?”
“來吃點兒早飯吧。”
“然後,我們要去城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