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
“快通知小昭寺!”
“有強人來犯!”
有喇嘛驚惶大叫。
當即,人群中有一道信煙沖天而起,在空中炸出一道赤紅的霞光。
沈翊抬眸看著紅霞充盈。
微微一笑,拂袖而立。
泰然自若面對一眾顫顫巍巍不斷退步的喇嘛佛兵,淡淡開口道:
“小昭寺的多央喇嘛曾邀我上小昭寺一敘,還說好了會恭候。”
“只是這等歡迎方式……”
“我倒是第一次見。”
一眾喇嘛全都驀然愣住。
震驚地看著沈翊。
小昭寺上師有請?這怎麼可能?
然而,小昭寺上師名諱,從不在外流傳,沈翊既然知道多央上師之名,兩人必然是見過了的。
而那掌事的喇嘛則知道更多細節。
當初多央上師帶著一眾弟子回山之時,曾叮囑天王廟。
若是有一名腰挎刀劍的俊朗青年和一名身著身形消瘦的青年一同登山來訪。
務必要好生招待,引入小昭寺中。
只是沈翊本是孤身一人前來,又是無刀無劍,兩手空空,與多央說的不符。
關鍵是沈翊剛剛是對多央的邀請隻字未提,如今傷了近半數的佛兵,而且還一掌打傷了天王廟住持,反倒開始言之鑿鑿,是天王廟無理在先。
掌事喇嘛簡直欲哭無淚。
山門中。
有兩位喇嘛扶著住持踉踉蹌蹌走出。
住持面色蒼白,眼眸盯著沈翊,隱隱翻湧著怒意,他有十足的理由敢確定……
沈翊先前不報多央名諱是故意的,他就是想落天王廟的臉面。
然而,他心中卻也震驚無比。
沈翊的掌意雄渾,一掌之中勁力千變萬化,讓他根本難以抵擋,這位年輕的宗師,比起那羅剎世尊來,更加深不可測難以抵擋。
這大夏天心出來的,
究竟都是些什麼怪物。
老住持猛地咳嗽幾聲,咳出了鮮血,卻仍得強提一口氣,出聲道:
“方才天王廟與少俠之間多有誤會。”
“還請施主見諒。”
“我這就派人為施主引路,上小昭寺。”
說罷,老住持猛地一咳嗽,氣急攻心,竟是直接兩眼一翻,昏了過去。
沈翊微微頷首。
對著已然昏厥的老住持致歉道:
“小子年輕氣盛,出手不知輕重。”
“還望老前輩見諒。”
然而,昏過去的老住持卻又怎能聽到。
這一番話嘲諷意濃。
只換了兩旁的喇嘛怒目而視。
掌事喇嘛唯恐多生事端。
當即吩咐一個黃衣沙彌,趕緊帶著沈翊過天王廟,前往小昭寺,莫要在此停留。
天王廟的喇嘛。
也沒人想再看見他。
沈翊也不厚臉皮賴著,的目的已經達到,便朝著沙彌微微一笑:
“還請小師父帶路。”
小昭寺坐落在梵淨山。
與天王山一脈相連。
入了天王廟的山門又自後院出,再行上約莫四五十里的山路,便到了小昭寺。
這其間四五十里的地界。
都是佛宗私產。
沒有尋常人家的。
沈翊觀之,這一路上林蔭茂密,植被繁茂,當是一塊肥沃之地。
與他在東鄉村所見的百姓荒地。
有云泥之別。
即便是與天心寺比,小昭寺這轄地的規格,也遠遠高於天心寺。
沈翊邊走邊瞧,嘖嘖讚歎。
黃衣沙彌也不敢和這位凶神搭話。
只得悶頭前行。
如此走了一刻鐘不到。
前方叢林突然隆隆作響,出現一眾人影,皆騎馬,為首是一個人高馬大,一臉虯髯的喇嘛。
身後亦是一眾氣息精悍的喇嘛,與天王廟的一眾佛兵僧侶不可同日而語。
觀他們身上的衣袍樣式,倒是與樓蘭多央他們的穿著十分相似。
“來者何人?”
虯髯喇嘛大聲呵斥。
其聲如震雷。
當即將沈翊身前的黃衣沙彌嚇得腿腳一軟,身體一傾便要倒下。
沈翊一把抓住沙彌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