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辭踏入星羅棋盤,就沒有留手。
雙手左右開弓,速度越來越快,一道道光芒如同流星般從指間飛射而出,劃破空氣,發出“嗖嗖”的聲響。
他滿臉憤怒地喊道:“好你個臭和尚,我與你無怨無仇,你居然想渡化於我?”
每說一個字,便伴隨著數道光芒射出,彷彿要將心中的怒火都傾注在這攻擊之中。
那和尚被鍾離魅和楚辭左右圍攻,局勢越發窘迫,已然沒有還手之力,只能憑藉著敏捷的身法左躲右閃。
儘管身處如此劣勢,他嘴巴卻依然很硬,還在試圖勸說:“施主即與我佛有緣,又何必迷戀這塵世繁華?塵世如夢幻泡影,轉瞬即逝,唯有佛法才能踏足彼岸。”
“我呸!你個臭和尚,信的是哪尊邪佛,手段如此下作,也敢自稱佛門中人?”
楚辭更加憤怒,攻擊愈發凌厲。
“你這所謂的渡化,哪有半分慈悲之心?真正的佛門應是導人向善,而不是你這般,用下作手段逼人就範。”
此時,和尚身上的袈裟已有多處被光芒擦過,出現了破損。
他一邊躲避著攻擊,一邊說道:“施主你誤會了,貧僧只是看到你身上有慧根,不忍你在塵世中受苦,想要引領你走向解脫之道。”
和尚剛說完,就感覺到一股恐怖的殺意向他席捲而來。
楚辭也是一愣,心道:“什麼情況?怎麼這麼大的火氣?”
鍾離魅這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心中一種無名之火,似被點燃。
一顆顆棋子如疾風驟雨般接連砸下,每一顆都帶著強大的力量和氣勢,在空氣中呼嘯作響。
和尚在這猛烈的攻擊下,已然被逼入了絕境,四周的空間彷彿都被棋子的力量所封鎖,他的活動範圍越來越小,眼看最後一口氣就要被堵上。
和尚此時心一橫,眼中閃過一絲決絕。只見他不知從何處掏出一尊石像,那尊石像不大,僅有半尺多長,但其工藝卻極為精細。
石像初看時面露慈悲之色,手中握著一個降魔杵,給人一種祥和之感。
和尚口中唸唸有詞,語速極快,聲音低沉而神秘,彷彿在與石像進行著某種溝通。
隨著和尚的咒語聲,奇異的事情發生了。
只見那石像的頭部微微一轉,原本慈悲的面容瞬間變成了一張猙獰的面孔,讓人猝不及防。
與此同時,石像手中的降魔杵金光大盛,光芒耀眼奪目,彷彿蘊含著無盡的力量。
和尚順勢將手中發光的降魔杵往星羅棋盤的界壁一劃,一道強大的力量衝擊在界壁之上,只聽“咔嚓”一聲,界壁之上出現了一個裂縫。
和尚瞅準時機,身體如閃電般一閃,便從那裂縫中衝出了棋盤。
然而,和尚並沒有立刻遁走,而是轉身停了下來。
他的目光落在楚辭身上,看了楚辭一眼,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複雜的微笑。
那笑容時而和藹,如春風拂面,讓人感覺似乎他還是那個心懷慈悲的僧人;時而又變得猙獰,彷彿隱藏著無盡的陰謀和算計,讓人捉摸不透。
“貧僧法號渡能,施主可敢留下姓名?”和尚的聲音在空氣中迴盪,帶著一絲挑釁的意味。
“渡能,我渡你妹……”
楚辭被和尚的挑釁激怒,毫不猶豫地一步踏出,就跟了出去。
“哎喲!”
“我艹……”
剛跟出去,楚辭這才發現,自己身處河面之上,腳下是滔滔黃河水,根本沒有落腳之處。
他的身體瞬間向下墜落,心中不禁一陣慌亂。
鍾離魅白了楚辭一眼,玉手輕抬,一顆棋子打出,棋子瞬間變大,穩穩地將楚辭托起。
船上的琬兒見狀,手拂額頭,微微一嘆:“七哥,果然是個奇葩。”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
眾上眾人也是在那兒起鬨,一副副吃瓜群眾不嫌事大的表情。
“楚解員,打死那個臭和尚……”
“沒錯,大釋國之人,也敢來我大虞國耍威風?”
“楚解員,滅了他……”
渡能聞言,也是微微一怔,面部的表情仍然是陰陽不定,好似受到某種反噬。
“原來是大名鼎鼎的祥瑞狂魔,東海龍婿,雲海字號的締造者,忘憂君的發明人,四甲上的聖前秀才,懷慶府的解員公,武安侯的第七子,楚辭呀!”和尚一口氣說完,差點兒沒背過氣去。
楚辭聞言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