獻祭給您!”同伴閉著眼,嘴角卻是忍不住憋笑。
“滾啊!”弟子笑著踹了他一腳,隨即二人笑鬧了一會兒,便將此事拋諸腦後。
諷刺的是,後續因為這場血案,衍天宗召集了所有老師去聽加強安全教育,不可涉足禁地的講座,導致他們導師雷打不動的組會真的停了一週。
“只可惜瘋了的弟子沒有捱到期末就被退學了,不然還真能驗證一下他的願望有沒有實現。”趙漢卿講著,語氣居然帶有幾分遺憾。
南沙聽的背後一陣陣發涼,忍不住反駁道:“他一定很自責......願望有沒有實現重要嗎?用人命換來的願望,哪怕成真也只會是罪惡的。”
對面的神像仍舊安靜地端立在那裡,勾起的嘴角似笑非笑,讓南沙看的膽戰心驚:“我們走吧,我不想拜這尊神像。”
看向方才站在自己身邊的趙漢卿,南沙才發現他悄無聲息地不見了;餘光瞥到他站到了自己身後,南沙急忙想轉身問他在搞什麼名堂,趙漢卿這才突然開口。
“我有的時候真的覺得女孩子是世界上最勇敢的。”他在南沙身後慌忙踱了一步,聲音輕柔的宛如情人的耳語,“為了愛就敢和比自己力量大很多,爭執起來完全沒辦法反抗的男人生活在一起,敢跟他去任何地方。”
南沙的心驟然沉了下去,在她眼中的趙漢卿一貫溫柔開朗的表情突然染上了一絲鬼魅,與神像那種陰森森的感覺如出一轍。
趙漢卿伸出手,用力推在了南沙後背。
修為完全被磁場干擾的南沙用不出技能,身體不受控制地向著面前的萬丈懸崖跌落下去;她用盡全力揮舞雙手想要抓住懸崖的邊緣,手掌卻被尖利的岩石劃開,鑽心的疼痛讓她鬆開了手,墜落的感覺讓她後背和尾椎骨發酸。
聽著耳邊呼嘯的風聲,谷底湍急的河流和那些潛藏的礁石一點點被放大;她真的看到了那個死在湖心島上的弟子,時間和水流已經將他侵蝕沖刷得只剩白骨,但他仍舊保持著雙手合十的虔誠姿勢,永遠沉寂在這片無人踏足的山谷。
沒想到他的溫柔下,藏得卻是致命的毒藥......南沙被巨大的風吹得暈頭轉向,只能在恍惚間這樣想著,等待迎接與岩石力達千鈞的碰撞。
在即將觸地的一刻,南沙還是下意識伸出雙手去抵擋,迎接她的卻不是粉身碎骨的疼痛,而是一雙溫暖的手和一個堅實的懷抱。
“醒醒!”那雙手將她摟在懷中劇烈搖晃著,趙漢卿的聲音由天邊逐漸接近;南沙皺著眉,驚呼一聲後猛然睜開了眼。
面前是趙漢卿焦急的臉,他關切的眸子不見一絲一毫方才的詭異,仍舊是那樣正義而陽光的樣子。
“我怎麼了?”南沙看了看周圍,自己正靠在一棵巨樹的樹幹下,面前還有架起的火堆。
天色已晚,林子裡一片寂靜,只能透過樹冠斑駁的空隙看到天上的星光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