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尊貴的小屁屁嗎?”
雀翎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這不是身邊妹妹多嘛,隨身備著總有好處。”
方才溫馨寧靜的氣氛又充斥了些打情罵俏間的劍拔弩張。
斟上兩杯酒,周邊的空氣都瀰漫著濃厚的酒香。雀翎屏住呼吸將酒杯送到唇邊,臉上表情十分抗拒,白十三娘半是嘲笑半是疑惑道:“你不會喝酒?”
“酒味太重,有點不習慣。”一口下肚,口腔中翻江倒海的辛辣讓雀翎的眉頭緊皺;而白十三娘則是仰頭便喝盡了杯中酒,還反手將酒杯口朝下,以示自己幹了。
一言不發的連幹三杯酒後,白十三孃的目光也有些渙散了;白皙的面板透出一縷隱隱的粉嫩,方才還覺得是微涼的夜風此時也燥熱起來,心中如同有千言萬語在噴薄,她卻不知從何說起。
扭頭去看一邊坐在樹下的雀翎,他還在把玩著手中的酒杯,不知在想什麼。
“你喜歡我嗎?”
這句話就像一直縈繞在心頭,此刻藉著三分酒力,便不受控制地溜出了嘴邊。
雀翎冷不丁地被她這麼一問,也愣了愣;但很快他便認真回答:“一見傾心。”
白十三娘自小便與母親相依為命。在她的人生中,始終缺失了一片名為“父親”的碎片。
她聽過很多次母親對那個男人的抱怨,也知道自己不能任性地繼續在母親傷口上撒鹽,所以她從來不哭不鬧,只當自己並不需要來自父親的愛。
她也一直將自己保護得很好,從不對外來的小小示好心動,保持著自己的生人勿近,時刻謹防著走上母親的那條不歸路。
直到被他堅定地選擇過,她才發現,感情能帶來的不僅是傷痛,也許還有一絲絲......甜蜜?
他曾說過,第一眼便喜歡上了她。
白十三娘那時只覺得一見鍾情是虛妄的神話,一切不過是過眼雲煙般的見色起意;但他居然十分認真,在相處的每一個細節裡,都儘自己所能做到最好最妥帖,讓那些細緻入微的照顧一點點滲進了她心裡。
而他,也逐漸走進了她心裡。
平心而論,白十三娘從未想過要和雀翎這樣的人在一起;她幻想中的一生愛人,應當是孔武有力,頂天立地的一個男人,他們勢均力敵,一同修煉進步,直到登上萬人之巔。
而雀翎......
白十三娘又看了一眼依靠在樹幹邊的雀翎。他身形實在纖瘦,個子又出奇的高,整個人倒有幾分和翎相同的意味——更像是一隻仙鶴化了形。
而他偏偏又是油嘴滑舌,玩世不恭的性子。
怎麼看,也不是一個可靠的伴侶。
白十三娘自嘲地笑了笑。自己真是瘋了,居然會認真考慮是否會和他有未來這種荒謬的事。
自己從始至終,也不過是將他當做寂寞時的玩伴,當作眾多追求者中走得比較親密的哪一個。
哪裡就談得上這些有的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