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大哥太強了!!!”木箱子收好錦旗,呱唧呱唧地拍起了手。
南沙一臉平靜,小嘴卻像抹了蜜一樣:“咋了哥,你這是躺床上衝暈了之前的幻想啊?”
大呲花男臉上的自信瞬間僵住,隨即轉化成了惱羞成怒:“你找死!外邊來的野種,看我今天怎麼收拾你。”
“聲樂化形!”南沙短喝一聲,自然不會由他擺佈,白玉琵琶瞬間彈出,樂音化作青光格擋在她的身前。
幾乎與此同時,大呲花男的眼睛中便噴出了腥臭濃厚的汁液,在屏障形成的一瞬間灑在了上面,緩緩沿著屏障流了下去。
一擊不成,男子轉變了策略。
他的全身迅速融化,僅剩一顆頭孤零零飄著,身體化為墨色汁液,從四面八方向南沙包圍而來。
上方及左右都好抵擋,但如今踏在魔界的地盤上,南沙能站立尚且依靠腳上的特製鞋子,屏障自然無法入侵人家的地面。
對男子來說,自熔岩中穿行卻似如無人之境。
黑色汁液迅速從腳底蔓延至屏障內,慢慢沒過了南沙的小腿。
南沙雖無法移動,自然也不會坐以待斃。
既不好守,那便主動出擊。
十二道琴音連綿不絕,宛如一波波海潮向對面襲去。
木箱子此時卻開始了快速延展,幾番摺疊後,竟形成了一道完美盾牌,琴音擊在上方便如同水滴入海,未曾傷到對方半分。
此時黑墨已經快蔓延到南沙小腹,被爬過的地方又疼又癢,竟像是具有腐蝕性。
南沙使出清心訣也沒能去除這種頑固的入侵物,眼看對面二人修為也實在不低,憑自己一己之力萬難抗衡,便決定好漢不吃眼前虧——
“雙生!雙生!你學生欺負人啦!”
大喊兩聲卻未見回應,對面男子慌亂了一瞬的臉重新恢復得意洋洋:“雙老師午睡的時候,天雷都叫不醒她。現在可沒人來救你了,你就認了吧,誰讓你來魔界撒野!”
南沙心中頓覺不好,急忙開始想如何應對,蔓延至鎖骨的黑墨卻讓她逐漸喘不過氣。
“墨魚住手!”一道男聲自大呲花男身後傳來。
來人是個十分年輕的男子,身長骨立,清秀俊雅,竟頗有幾分仙家風範。
他將手搭在墨魚後腦,手上一用力,墨魚懸在半空中的頭便向前咕嚕了兩圈,他急忙倉促地收了墨汁,扶正了自己的腦袋:“苦竹,你搞什麼!?”
“感謝苦竹兄弟相助。”南沙急忙向男子拱手感謝道。
苦竹禮貌一笑,隨即主持起了公道:“墨魚,木箱,你們幹嘛欺負人家,大家各行各道便罷了。”
墨魚撇了撇嘴:“就你是好人!走走走,真晦氣。”
墨魚推著木箱,向地上啐了一口便離開了。
苦竹上前一步,目光看向南沙被墨汁染黑的手臂,隨即在懷中掏了掏,又回身看了看已經無人注意,這才將小瓷瓶塞進南沙手中。
“墨魚的汁液有毒,不化解恐傷筋骨,這個藥你拿著。”苦竹壓低聲音說道。
南沙十分感謝地看著他,苦竹微微一笑後便也告辭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