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快來看啊!
雖然這也不是南沙的本意。她只是想和趙漢卿友好握手的,卻被他一把攬進懷中。
他好像永遠這麼熱情,喜歡這種直白表達愛意的方式。
但考慮到身後還有雀翎在,南沙總有種出軌被抓包的羞恥感,於是很快便推開了趙漢卿,探頭探腦地向帳篷裡望。
正中央端坐著的便是上次完敗趙漢卿的那位青雲宗弟子,嗯......沒別人了嗎?
南沙將帳篷中仔細打量了一番,狹小的空間卻讓她很快不得不死心。
心中一絲不切實際的幻想破滅的如此之快,卻還是讓南沙多了一份說不清道不明的失落。
沒有他。
儘管那樣迫切地想知道他的訊息,想聽到哪怕一絲一毫他的事情,上天卻好像將這個人完全從她生命中抹除了,連一點念想都不留給她。
“行了,人到齊了趕緊出發吧。”
劍宗那位女弟子出言打斷了這場你儂我儂的熟人相見戲碼,隨即抱著劍頭也不回地便自顧自向前走去。
而風輕嵐也站起身,目不斜視地向外走;路過趙漢卿時,他餘光投來的那縷若有似無的挑釁,讓南沙都感覺到了一絲不適。
這人有病吧。
被一而再再而三地敵意針對,饒是趙漢卿脾氣再好,也有了一些惱火;他忽然很想追上去問問風輕嵐對自己到底有什麼意見,自己可曾有哪裡惹到他,風輕嵐卻沒有給他這個機會。
看著兩人乘雲遠去的背影,南沙也顧不上方才的一絲失落,也乘上青光去追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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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御風總是如此折磨人。
冷冽的寒風吹在臉上,髮絲胡亂迷了視線的同時,面板也像被一寸寸割開。
趙漢卿看南沙一直用手擋風的狼狽模樣,便飛的快她一步,以身軀為她破風。
這樣的溫柔體貼讓南沙心中一暖,還沒開口便聽到他在風中有些含糊不清的安慰:“再堅持一下,很快便能到鸞鳳古國了。”
“好。”回答的聲音卻被吹落在高速流淌的寒風中,飄飄忽忽地不知被帶到了何處。
那片傳說中的鸞鳳古國,曾是古光明神的屬地。
信仰光明神的部落中,鸞鳳一族算得上是聲勢最旺,歷史最久,能力最強的。而鸞鳳族首領也以仙人之資,成為了光明神的得力助手。
可惜在萬年前的輪迴之戰中,鸞鳳族長獻祭自身,以自己的千年修行為祭壇護佑光明神,卻還是無濟於事,雖光明神一同隕落。
自此鸞鳳古國也不復曾經的興旺,失去了庇佑的族人在死傷、傳承的週期中逐漸衰敗,現在城內也只有一支殘餘的鸞鳳族王室在苦苦堅守。
城在人在,而城亡......
也許這便是他們最後唯一的信仰了。
飛行的前方漸漸浮現出一片與平原地區截然不同的地貌:雨後初霽的丹霞地貌色彩瑰麗,經過千萬年風化、侵蝕形成的砂岩高低錯落。
而這樣鮮明的色彩,在除了砂岩一無所有的荒蕪中更加耀眼奪目。
赤誠的土地。
是光明與烈火交織後的奇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