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愣在原地,竟沒來得及阻止。看著男人血流了滿地,死得透透的,失聲問道:“你這是......?”
甄安皓垂著眼,若無其事般收了法術:“你修為尚淺,又受了傷。我來替你。”
還不待南沙接下來反應,原本無雲的夜空倏然間被幾片厚厚的黑雲覆蓋,墨色讓周遭都暗了下來。
沉悶的轟鳴聲自雲中傳來,同一時刻閃電也在上空爆開,在極短時間內照亮了南沙驚詫的臉龐。
接連五道驚雷劈下,每一道都疾速落在甄安皓身上。
他起初還能咬著牙默默忍受,很快便單膝跪地,再然後另一條腿便也支撐不住,整個人自浮空便往下墜。
南沙急忙衝上去接住他,發現他面色鐵青,緊咬著牙關,渾身都在微微顫抖。
烏雲很快散去,來的快去得也快,宛如只是短時間的天象異變。
很快甄安皓又強撐著掙脫了南沙的攙扶,站起身,不忘扯了一個微笑給南沙:“只是天罰,無妨。你自去做你想做的吧,我去幫幫楚瑜他們,後續我會安頓好的。”
不等南沙拒絕,他便兀自駕雲離去,只留給南沙一個挺得直直的脊背,很有幾番深藏功與名的氣質。
南沙搞不懂甄安皓為什麼一再出手幫自己,難道是......處於愧疚。
唉,這個無情宗哥們兒,人還怪好的嘞。
想到村子裡買賣媳婦的男人都已經被自己視情節輕重地揍了一頓,南沙盤算著是時候去城裡看看了。
相比山裡愚昧無知的老光棍們,包庇人口買賣犯罪、迫害女子、官官相護的那些官老爺明顯更加可惡,若是想徹底打擊這種犯罪的源頭,只怕還得從那些人下手。
南沙下定決心便向褚翡城飛去。
今日這個閒事,本姑娘還偏偏管定了!
扮成普通商人模樣,一進城稍加打聽,南沙便鎖定了城南的李員外家。
身手敏捷地翻過後牆,恰好便落在李員外行禽獸之行的偏院。
再那麼恰巧將窗上糊的薄紙戳個小洞,南沙便看見令她作嘔的畫面。
一個肥胖蠢鈍的男人正嘿嘿笑著解開自己的衣物,長衫滑落的一刻,一身白肉層層疊疊晃動,油膩的樣子十成十的噁心。
床上的人被他龐大的身軀遮住了上半身,透過那雙小腿和腳上的小紅鞋,南沙一眼看出那還只是個小孩子。
她當即決定破窗進去救人,誰知還未等她有所動作,床上的女孩兒一個縱身跳了起來,靈活到像一隻打挺的小鯉魚。
女孩兒從床上跳得很高,一個乾脆利落的下落手刀便結結實實落在了男人頭頂正中央。
厚重的身軀轟然向後倒地,地上的灰塵似乎都被震起了一層。
女孩兒輕快地下床,兩腿一叉,毫無形象地坐在了男人身上,隨即左右開弓給了男人十幾個大嘴巴子。
可能是打的手累,她長長輸了口氣,抬起頭正好和窗戶紙上透過小洞窺探的眼睛對上。
南沙生怕這個小魔女先對自己發起攻擊,急忙將小洞又摳大了些:“昭昭,是我,我們見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