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恩站在敖歌身後,心中的怒火猶如熊熊燃燒的烈焰,幾乎要將他整個人吞噬。
“這該死的敖歌!我們同屬狐狸一族,他怎麼能如此可惡,就這樣輕而易舉地把我交出去!” 洪恩氣得渾身發抖,牙齒咬得咯咯作響,雙手緊緊握拳,指甲不自覺地開始變長,尖銳的指甲泛著寒光,彷彿在訴說著他內心的憤怒。
此刻,洪恩心中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如果敖歌真的不打算幫忙,那他只能依靠自己的力量了。“哼,不過是一群普通的村民罷了,我洪恩還沒把他們放在眼裡。是你們先招惹我的,就別怪我心狠手辣!” 洪恩在心中暗自咬牙切齒地想著,大腦飛速運轉,拼命思索著應對之策。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個細微的聲音在洪恩耳邊響起,如同微風拂過耳畔,但卻清晰無比。這是他們狐狸一族特有的傳聲術,憑藉著狐狸一族最為靈明的耳朵,洪恩瞬間就聽出,這聲音正是敖歌傳來的。
“我說洪少主,你先別急。” 敖歌的聲音聽起來依舊沉穩冷靜,“就讓這些村民帶我們去找魚怪吧。我有一種預感,梁辰他們肯定也遇到了魚怪。我和梁辰簽訂了契約,能夠感受到他們現在遇到了麻煩,而且我猜這麻煩大機率就是魚怪造成的。你仔細想想,就憑這些凡人,能傷到梁辰他們嗎?”
洪恩聽了敖歌的話,心情就像坐過山車一般,一會兒如衝上高谷般充滿希望,一會兒又似墜入懸崖般絕望無助。他又氣又急,在心中暗暗罵道:“這敖歌,為什麼不早點把話說清楚!” 但既然敖歌都這麼說了,他也只能無奈地答應下來。
洪恩在心中用傳聲術回應道:“好,你到底要怎麼做,先給我說清楚!”
很快,敖歌的密語再次傳來:“我是修行者,對外就說是我捉住了你。然後我帶著你,跟著村民一起走。”
洪恩聽後,心中微微放鬆,指甲也不自覺地縮了回去。然而,還沒等他緩過神來,敖歌的聲音又在耳邊響起:“指甲別縮啊!你得做出一副很兇的樣子,只能讓我捉著你走。怎麼,你難道想被村民五花大綁地押著?”
洪恩一聽,氣得瞪大了眼睛,狠狠地朝著敖歌的背影剜了一記眼刀,心中暗自咒罵道:“你這傢伙,就會使喚我!” 但事已至此,他也只能按照敖歌說的做,重新將指甲變長,裝出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
張大牛硬著頭皮,一步一步地朝著洪恩走了過去。敖歌沒有絲毫阻攔的意思,只是微微側身,讓開了一步,任由張大牛靠近洪恩。
洪恩見張大牛逐漸靠近,眼中閃過一絲兇光,他猛地露出尖銳的獠牙,嘴裡發出低沉的咆哮,雙手如利爪般揮舞著,張牙舞爪地就要朝著張大牛撲去。那模樣,彷彿下一秒就會將眼前的人撕成碎片。
張大牛被洪恩這突如其來的兇狠模樣嚇得臉色慘白,他瞪大了眼睛,心中暗自叫苦:“剛剛看這紅狐狸還一副膽小怕事的樣子,怎麼這會兒變得如此可怕!” 他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而他身後的村民們,更是像驚弓之鳥一般,直接 “唰” 地一下退出了一丈開外。然而,即便如此,他們還是強裝鎮定,臉上帶著看似鼓勵實則心虛的表情,對著張大牛喊道:“加油啊,大牛!我們可都看好你呢!”
張大牛聽著身後村民們的呼喊,心中一陣無語,暗自罵道:“這群人躲得比兔子還快,倒是說得輕鬆!” 他表面上不動聲色,卻不自覺地往敖歌身邊靠了靠,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頭,乾笑兩聲,說道:“既然是修行者抓住的妖怪,那……” 說著,他又裝作不經意地往敖歌身邊挪了一步,“那就讓修行者看著就好,就好。我…… 我就跟在修行者身邊即可,恩,即可。” 話音剛落,他已經完全退到了敖歌的身旁,彷彿只有這樣,才能讓他感到一絲安全。
敖歌看著眼前這一幕,心中暗自好笑,他太清楚這些村民的秉性了,就是欺軟怕硬。看來,之前讓洪恩故意露出兇樣,還真把這些村民給震懾住了。想到這兒,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不過,面子還是要給足這些村民的,畢竟還要依靠他們帶路。
於是,敖歌清了清嗓子,神色嚴肅地說道:“如此,這妖怪就由我來押解吧。你們在前面帶路,我定去把那些魚怪全都抓住。”
這時,人群中一個身形瘦小、面容焦急的村民忍不住跳了出來,他的雙手在空中揮舞著,大聲叫嚷道:“如果妖怪全都捉住了要怎麼辦?不如,不如現在就將這妖怪殺了吧?” 這話一出口,如同一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面,瞬間激起層層漣漪。
洪恩聽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