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神秘莫測的礁石灘秘境空間,岩漿之地的熱浪仿若洶湧的惡魔,瘋狂地肆虐著,好似要將世間的一切都捲入它那熾熱的懷抱,化作虛無。刺鼻的硫磺味猶如無數尖銳的毒針,惡狠狠地刺進眾人的鼻腔,令人幾近窒息,每一次呼吸都伴隨著劇烈的刺痛。腳下的土地彷彿一頭即將甦醒的遠古巨獸,發出沉悶而又恐怖的嘶吼,劇烈地震顫著,彷彿隨時都會裂開一道深不見底的鴻溝,將所有的生命都無情地吞噬。
三人好不容易跑到洞口,梁辰停下腳步,仔細觀察著洞口的情況。他皺眉道:“這洞口似乎有魚怪的氣味,大家小心。”再往前行了一段,眼前的景象卻讓他們驚呆了。只見一群身形巨大的魚怪正張牙舞爪地朝著他們撲來,這些魚怪渾身散發著一股令人作嘔的腥臭味,那味道如同腐爛了千年的屍體,瀰漫在空氣中,讓人聞之慾吐。它們的眼睛閃爍著兇狠的光芒,猶如黑暗中的鬼火,鋒利的牙齒在陽光下閃爍著寒光,彷彿隨時準備將他們撕成碎片。
阿蠻和孟羽也緊張地靠了過來,阿蠻低聲說道:“我們該怎麼辦?這些魚怪看起來很兇猛。”
梁辰沉思片刻,說道:“我們先看看情況,也許有辦法對付它們。”
就在這時,三人的目光同時落在了一個身影上,心中都充滿了詫異。阿蠻最為吃驚,眼睛瞪得如同銅鈴一般,嘴巴大張,幾乎能塞進一個雞蛋,他忍不住驚撥出聲:“怎麼會是李秀才,他是魚怪,他怎麼會是魚怪?這怎麼可能!”
梁辰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起來,如同一把出鞘的寶劍,寒光四射。對於老者是魚怪,他其實早有懷疑,只是沒想到老者居然是魚怪之首,這還是讓他大吃了一驚。他迅速將孟羽護在身後,手中緊緊握著寶劍,劍身微微顫抖,彷彿在渴望著一場戰鬥,又像是在為即將到來的危險而發出怒吼。而只有梁辰心中明白,剛才與岩漿靈獸的戰鬥讓他靈力消耗過大,現在他的雙腿如同灌了鉛一般沉重,連站立都有些困難,每一次呼吸都帶著胸口的刺痛。但是他咬著牙,暗暗發誓,絕不在氣勢上弱一點,他要用自己的身軀為孟羽和阿蠻撐起一片安全的天空。
此時,眼睛已經清明的孟羽,正沉浸在一股奇妙的感覺之中。她現在已經吸收好了自己的眼睛,只是時間過短,她還在努力適應著這突如其來的變化。眼睛帶給她的靈力力量,如同一股奔騰不息的河水,源源不斷地將她的丹田慢慢填滿。她感覺體內的經脈像是被一股暖流緩緩衝刷,每一個細胞都在歡呼雀躍,那股奔騰不息的靈力力量如同即將噴發的火山,在她的丹田中不斷聚集、壓縮。她能清晰地感覺到體內的力量在不斷湧動,只要填滿,她就有七級靈力,再加上翅膀的力量,對付這群魚怪或許並非難事。她緊緊地盯著老者,只見這時的老者脖子下已經變成了魚鰓,一張一合地呼吸著,整個人已然成了半人半魚的詭異模樣。
老者站在前面,面對這混亂的局面,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山體和地面又開始劇烈地搖晃起來,老者努力穩住身體,大聲說道:“這裡不是解決問題的地方,我們先退到安全的地方再說!”
魚怪們聽了他的話,如同接到了最高指令,紛紛從通道口退了出去,老者也跟著退了出去。梁辰揮舞著寶劍,打掉山體掉下來的石頭,每一次揮動寶劍都用盡了他全身的力氣,只想護著孟羽安全離開。阿蠻也小心翼翼地退出洞口。
但是,毫無預兆的是,那海水仿若掙脫了封印的洪荒猛獸,裹挾著排山倒海的氣勢,從塌掉的山體缺口處洶湧地灌了進來。山體和地面再次劇烈地搖晃起來,梁辰心中一沉,大聲喊道:“不好,海水可能要湧進來了,大家快退!”
三人迅速向後退去,但海水已經從塌掉的山體缺口處洶湧地灌了進來。梁辰揮舞著寶劍,打掉山體掉下來的石頭,每一次揮動都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他大聲對阿蠻和孟羽說道:“你們先退,我來斷後!”
阿蠻點了點頭,拉著孟羽小心地退出洞口。但是剎那間,冰冷的海水如同一層堅冰,瞬間將他們的身體緊緊包裹。這與方才岩漿之地的熾熱形成了天壤之別,恰似從烈焰熊熊的地獄陡然墜入了冰寒刺骨的無底冰窖。
在後面斷後的梁辰只覺一股徹骨的寒意從四面八方洶湧襲來,心臟猛地一縮,彷彿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攥住。“不好!”
他在心底驚呼,心中滿是驚惶與恐懼。他下意識地手腳並用,奮力掙扎著,試圖在這洶湧的海水中找到一絲生機。他的雙眼瞪得滾圓,在黑暗渾濁的海水中拼命搜尋著孟羽和阿蠻的身影,口中大聲呼喊著:“孟羽!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