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常理而言,身處於法域之內,必然會受到其影響,尤其是他在精氣神合一的狀態下,親眼目睹自己被那一條條觸手刺穿身體,這無疑表明他已經完全被法域所左右。
然而,此刻的他竟然毫髮無損,這著實令人費解,彷彿有一把鋒利的劍高懸於頭頂,令他倍感不安。
“為何會如此?”
張義仙的聲音打破了沉默,剛剛睡醒的血鴉猛地驚醒,焦急地喊道:“老大,你終於醒了?”
張義仙隨口應了一聲,心中仍在苦苦思索法域之事,便隨口問道:“一切都安好嗎?”
血鴉睡眼惺忪地回答道:“當然,一切都好得很,你看她們都睡得正香呢。”
話音未落,血鴉突然發出一聲驚叫:“啊——不好,有人不在圈中!”
這突如其來的驚叫聲,瞬間打斷了張義仙的思緒。
他急忙轉身,目光投向抱著喝喝熟睡的欣月,卻發現與她一同的皇妃竟然不知所蹤。
他心知情況不妙,急忙站起身來,環顧四周,卻始終未見皇妃的身影。
他的眼眸中瞬間湧起一股殺氣,狠狠地瞪向血鴉,怒斥道:“你這該死的傢伙,讓你守夜,你竟敢偷懶睡覺?”
“嘎——”
血鴉突然發出一聲刺耳的尖叫,猶如一把利劍劃破長空,被嚇得如驚弓之鳥般猛地飛了起來,翅膀拼命撲騰著,嘴裡還不停地喊著:“冤枉啊!冤枉啊!
我真的只是打了一個哈欠而已,怎麼會知道人就沒了呢?”
這時,原本如沉睡的嬰兒般安靜的青靈,被這陣嘈雜聲驚醒,她那冷若冰霜的眼睛緩緩睜開,眼神中透露出如寒星般的威嚴。
與此同時,欣月也如受驚的小鹿般從睡夢中驚醒過來。
她低頭一看,發現懷中抱著的竟然是喝喝,頓時驚慌失措得像只無頭蒼蠅,淚水在眼眶中打轉,焦急地喊道:“怎麼會這樣?
納蘭姐姐在哪裡?”
她的臉色蒼白得如同白紙,顯然是被嚇得魂飛魄散。
她像只無頭蒼蠅般四處張望,試圖尋找納蘭姐姐的蹤跡,最後如溺水之人抓住救命稻草般急切地拉住張義仙的手臂,聲音帶著哭腔說道:“為什麼會這樣?
剛剛納蘭姐姐還和我睡在一起,怎麼現在就不見了呢?”
張義仙的心中彷彿燃燒著一團熊熊怒火,他猛地一揮手臂,那力量猶如排山倒海般,竟然將毫無防備的欣月如落葉般掀翻在地。
他怒目圓睜,對著欣月呵斥道:“哭什麼哭!我不是讓你好好照顧皇妃嗎?
你現在把人照顧到哪裡去了?居然一點都不知道!”
他的語氣嚴厲而急切,猶如熱鍋上的螞蟻。
呵斥完欣月後,他又將那如鷹隼般銳利的目光投向了血鴉,咬牙切齒地說道:“你這個該死的傢伙,別以為飛到那麼高我就拿你沒辦法了!”
他的聲音中充滿了威脅,彷彿一把鋒利的劍,隨時都會刺向血鴉。
青靈見張義仙就要對血鴉動手,冷哼了一聲道:“夠了,這個時候先找到人再說,若是她被黑魔氣吞噬,再想救她,便是大羅神仙來了也無濟於事。”
張義仙心中一震,身軀如墜冰淵,寒意霎時席捲全身。
他深知皇妃定然早已踏出圈子,此時怕是已身臨險境,生死難料。
他的目光急切地望向躺在地上,捂著肩膀,滿臉痛苦之色的欣月,心中的焦灼如火焰般熊熊燃燒,不禁再次厲聲道:“都怪你!
若是皇妃有個三長兩短,你於心何忍?”
欣月被這突如其來的呵斥驚得呆住了,她的眼神充滿了驚愕和恐懼,口中喃喃自語,彷彿在試圖理解發生了什麼。
臉上的表情瞬間僵住,彷彿失去了所有的反應能力,她的身體微微顫抖著,像是被一股無形的恐懼所籠罩。
張義仙見狀,心中雖有千般惱怒,但他明白現在不是責備的時候。
他緊緊皺起眉頭,沉沉地嘆息一聲,轉頭與青靈商議道:“仙子,你對此處較為熟悉,炎湖如此廣袤,我應往何處尋覓皇妃的蹤跡?”
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焦慮,同時也透露出對青靈的依賴和信任。
青靈微微蹙眉,眼神中流露出一縷憂慮。
她的目光凝視著遠方,似乎在思考著什麼。她輕聲言道:“隨我來吧。”
然而,她的語氣中也帶著一絲不確定,彷彿對前方的道路充滿了擔憂。
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