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義仙見狀,心中愈發焦急起來,連忙追問道:“大師,莫非這夢中闖關存在什麼不妥之處不成?”
神尼輕輕搖了搖頭,緩聲道:“倒也並非如此,只不過施主能夠在夢中闖關成功,想必定然是與那件傳說中的無上法寶有著某種千絲萬縷的聯絡。
眼下,老衲正在苦思冥想應當如何助你順利闖過那兇險萬分的龍頭關吶。”
張義仙臉色微變,直言道:“大師有所不知,那夢似真似假我到現在還分不清,況且就算是真的,那時我嘗試闖關,也不過是勉強闖過第一關。
到了第二關,那些怪物實在是太多了,而且還有劇毒,怕是就算我修為大漲也擋不住那如洪潮一般攻擊。”
神尼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竟然開始仔細地打量起張義仙,緩緩地眯起雙眼,發出微弱的金光。
張義仙見自己竟然被神尼這般瞧看,心中多少有點不知所措,繼續道:“大師,您法力高深為什麼不去試一試呢?”
神尼似乎在張義仙身上看出一絲端倪,十分滿意地點了點頭道:“施主你身上有兩件傳世法寶,和伏魔天王有一些淵源,所以讓你去應該不會有問題。”
張義仙不由得乾嚥了一口,有點擔憂地道:“大師,我張義仙並非貪生怕死之人,不過我也有自知之明,那次闖關我已經是盡了最大的努力。”
他說到這裡,剩下的話也不好意思再說出口,雖然是實話,但是卻露出了一絲膽怯之意。
神尼那張原本平靜如水的面龐此刻微微皺起了眉頭,她輕啟朱唇,柔聲安慰道:“施主莫要憂心忡忡,雖說你已然使用過一次寶貴的機會,但切莫忘記,尚有兩次機遇可供你去嘗試。
且待貧僧將這一元神法咒傳授於你,待到你遭遇生死攸關之險境時,自會洞悉其中深藏的玄機奧秘。”
張義仙聽聞此言,趕忙恭敬地應了一聲,隨後便沉默不語,靜靜地等待著神尼接下來的舉動。
神尼見狀,緩緩抬起右手,朝著張義仙的額頭輕輕一拍。
剎那間,一道璀璨奪目的金光猛然迸發而出,彷彿一輪金日驟然升起,照亮了整個空間。
與此同時,神尼繼續緩聲說道:“此乃清心咒,乃是貧僧多年修行所悟得的妙法之一。
你務必要牢記於心。”
只聽得“啪”的一聲清脆響聲,猶如晨鐘暮鼓一般,在張義仙的耳畔轟然響起。
緊接著,那道耀眼的金光如閃電般一閃即逝。
然而就在這轉瞬之間,張義仙竟感覺自己彷彿置身於高聳入雲的山巔之上,親眼目睹著腳下的茫茫雲海洶湧翻騰,如夢似幻;
又仿若悠然躺在寧靜清澈的湖面上,親身感受到湖水之下那細微而靈動的水流緩緩湧動,輕柔地撫摸著身軀。
一時間,他整個人都如同沐浴在春日暖陽之中,身心徹底放鬆下來。
那種奇妙的感覺就好像有一股清泉從頭頂傾瀉而下,迅速流淌過身體的每一個角落,將所有的疲憊、煩惱和汙垢統統沖洗殆盡。
這種前所未有的舒暢之感令他情不自禁地閉上了雙眼,全心全意地沉浸在這法咒所帶來的神奇體驗當中。
就在這時虛空中傳來一聲悲催的鴉鳴,只見消失已久的喝喝騎在血鴉的頭上飛了過來,甚是不好意思地道:“大家辛苦了,小弟我來遲了。”
欣月和皇妃不由得一驚,還以為它們兩人早已遭受了風不清的毒手,見兩人安然無恙露出了一絲欣喜的神色。
喝喝見之狠狠地給了血鴉一腦袋,呵斥道:“快點飛,你這個臭不要臉的老賊,都怪你速度太慢,怎麼最近沒有吃飯嗎?”
血鴉不爽地發出一聲哀鳴,道:“嘎,還不是你要我一夜飛八百里去找什麼黃道長,現在又讓我飛來救人,到現在我喝你一口酒的嗎?”
喝喝自從上次血鴉的背叛,便對這老賊沒什麼好感,昂天抱去奶瓶喝了一口,雙腿猛然一用力,從血鴉的頭上撲向欣月。
“嘎——”被喝喝突然一腳的血鴉又是一聲慘叫,隨即直接摔在了地上,累得翻起了白眼,看起來很可憐,不過現在不會有人同情它。
欣月伸手接住喝喝,有點意外地道:“這麼說,你們是去找黃道長,他不會趕來了吧?”
“當然——”喝喝急道:“不過這裡是風城,他那把老骨頭怕是要遲點到。”
然而喝喝的話音未落,遠處傳來黃道長的聲音,道:“誰——誰說我老了?我不是及時趕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