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張成好說歹說，顧拾酒才同意把西裝布娃娃還給蔣家棟，條件是張成把掌握的資料讓顧拾酒共享。

出來久了，連顧拾酒都學會討價還價了。

徐忠天，男，作案時剛滿40歲。

三年前福運公寓1688號連環殺人案的始作俑者。

案發後他曾短暫地逃脫，警方從福運公寓一共找到了十餘具屍骨，一時引得人心惶惶。

不過很快徐忠天就被警方逮捕，他在看守所裡自殺，並留下意味不明的遺書。

遺書裡表明，是他親手送走自己的妻子和孩子，送他們跨越死亡，前往真正的永生。

“仁慈的主啊，請原諒世人的愚昧，我將永遠是您忠誠的信徒。”

這是遺書的最後一句話。

在此之前，他的妻子和孩子已經處於失蹤狀態，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看到這封遺書，人們才知道原來徐忠天最初的獵物竟是自己的家人。

這是一個真正的變態殺人狂。

在他自殺後，所有人都拍手稱快。

然而徐忠天的死亡並不是整個事件的結局，反倒像是開啟了一連串恐怖事件的鑰匙。

在他死後相當一段時間內，不時有自稱是“福運公寓住戶”提供爆料，說是在公寓內見過他。

徐忠天有時出現在樓道里，有時出現在電梯內，一路往1688號的房間走。

如果途中看到樓內的住戶，他還會問，有沒有看到他的老婆和孩子。

不論回答什麼，他都會追著人砍，直到把人砍死……

之後有人根據爆料統計，徐忠天每次出現，都是在一個月的十四號或者二十四號。

不過官方很快闢謠，稱那些傳言都是好事者為了流量瞎編出來的。

這故事有點刺激，顧拾酒看得津津有味。

十四號和二十四號，那不就是樓道里貼的規則裡提到的嗎，今天正好是十四號啊。

顧拾酒掏出手機，看著顯示屏上的日期，媽呀，更刺激了。

幾人正聊著，外面突然一陣轟隆隆的雷鳴，聲音震耳欲聾，明明在牆外，卻彷彿就在耳邊。

幾秒鐘後，大雨瓢潑而下，路上瞬間多了一些慌亂的人群。

張成和蔣家棟聽到雨聲，眉心緊鎖，而顧拾酒也感覺到，樓裡似乎發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

顧拾酒垮起了臉：“都怪你們攔著我非要聊天，不然我都買好飯回來了。不管，今天你們還得請我吃飯。”

蔣家棟露出一言難盡的神色：“小姐，你聽懂沒有，我們已經損失了好些人手，就算你藝高人膽大，也該立即撤走。”

顧拾酒顯然並不這麼認為，她可是當過旱魃的人，對於這些鬼怪並不害怕。

雙方就這麼愉快地達成交易。

顧拾酒按下電梯，準備進去，卻被張成一把攔住：“你看現在的外部光源如何？”

“挺亮噠。”顧拾酒自信地抬頭看了眼閃爍的昏黃燈泡。

“呵呵。那你眼神怪好的。”蔣家棟在旁邊陰陽怪氣。

直播間裡的觀眾替顧拾酒說話。

“本來就是啊，規則都沒有把指標量化，怎麼判斷呢。”

“就是，在我們暗界看來，這種亮度的光已經算是燈火通明瞭，也許和我們差不多呢。”

......

“保險起見，我們還是走樓梯吧。”張成拉著顧拾酒來到樓道。

電梯門已經開了，顧拾酒回頭看了眼，發現門上原本貼上規則的地方現在只剩空白，上面只留在一些白色的粘液，像是膠水。

幾秒鐘後，無人進入的電梯關門上行，看來是樓上有人按了按鍵。

按電梯的是特殊事件處理組分配給張成的萌新。

萌新是新來的，年輕，資歷也淺，按道理是不會被派到這麼危險的地方的。

只是組織最近的人手實在短缺，張成又一向老成持重，考慮到新人需要儘快上手，這才把萌新派了過來。

原本是安排蔣家棟接待，然而經過顧拾酒這麼一打岔，他壓根就忘記了組裡今天會新派人過來。

萌新到達樓下的時候給蔣家棟打電話，然而電話並沒有打通，他準備自己找去十六樓的辦事處。

毫無疑問，萌新選擇的是電梯。

電梯升到十五層就停止了，萌新按了幾個鍵，電梯毫無反應。

反正只剩一層，萌新儘管覺得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