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著少爺呢。
眼下他那個可憐的大哥還不知道在哪,秋娘怎麼好意思抱怨那些莫名其妙的事?
就算是差點被賣,那不也是她自己要回的嗎?
陳家還派人去救她呢。
陳望西越想越覺得心理失衡:“好了,不要說了!”
秋娘猛然一驚,剩下的話被堵在嘴裡:“你兇我,你居然兇我?”
好委屈好難過,連一向活潑熱情的老二也變得這麼不近人情。
果然,之前都是在騙她吧。
到底是十幾年的情分,陳望西發過脾氣之後又有些愧疚。
“大哥還不知道在哪裡,秋娘,你願不願意嫁給我,以後咱們好好過日子。”
自家事自家知,陳望西害怕之前的事被翻出來娶不到媳婦。
再加上那些難言之隱,秋娘這個完全掌握在陳家手裡的女孩子是他的最佳人選。
秋娘含淚搖頭:“我差點被賣給鄉紳,名聲壞了,現在又是這個樣子,配不上你。”
現在外面都說她一女三嫁,是個水性楊花的。
若是從前,陳望西指定要晃著她的胳膊讓她不許妄自菲薄,說些秋娘是這個世界上最美好的女孩子之類的話。
但是現在陳望西沒有心情。
秋娘如果算是不像樣子,那他呢?豈不是更加不堪。
陳望西破防了,他不僅沒有安慰秋娘,反而語氣有些不善:“既然如此,那你還憑什麼待在我家呢?
以往我和大哥沒回來,我娘不好趕你走,如果我提出來呢,你說她會不會把你趕出去?”
秋娘震驚地無以復加,她怎麼也沒想到陳望西會說這樣的話。
看來這一次歷練,不僅改變了自己,也改變了陳家兄弟。
秋娘不敢再像以往那樣,只能打落牙齒往肚裡吞,含淚答應了。
陳望西看著她不情不願的樣子就來氣。
他現在可不是一張白紙,在醉顏閣見過了這種欲擒故縱的姿態。
有些客人就喜歡這個調調。
想到這,陳望西覺得有些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