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拘留所。
趙一鳴臉色鐵青,憔悴,憤怒。
他戴著手銬,由一名警察押送,走進“見面室”。
一名二十來歲女子已經在等待,坐在桌子前。
她衣著高貴,臉色優雅,眼神清冷,瞳光如刃,正是“冰山美人”。
看到趙一鳴,她站了起來:“大哥,大哥!”
趙一鳴一屁股坐下:“雨晴,你來了!”
趙雨晴坐下:“大哥,你怎樣?”
趙一鳴臉色蒼白:“我出不去了,要麼死刑,要麼無期徒刑,那些人想釘死我,不給我活路。”
趙雨晴眼光如刃:“怎麼變成這樣,誰害我們?”
趙一鳴沉默片刻,狠狠道:“罪魁禍首表面上看是聶青虹、馬騰雲等人,但是我感覺是川悅,雖然我沒有證據,然而直覺告訴我就是他當的主謀,聶青虹沒有這個智謀,沒有這種城府。”
趙雨晴眼睛寒光閃爍:“這幾天,我研究過川悅,這個人是詞曲天才,雙排鍵高手,確實是非一般人物。可惜他戴著面具,看不清楚他的真面目,不知道他到底是誰。既然他戴著面具,證明他有顧慮,不想以真面目見人,應該是老謀深算的人物。”
趙一鳴狠狠地說:“妹妹,找到他,為我報仇。”
趙雨晴問:“這個川悅,是不是與你有仇?”
趙一鳴瞪大眼睛思考,片刻,他搖搖頭:“我得罪的人不少,仇人甚多。他應該與我有仇,甚至是死仇,否則,他不可能勾結馬騰雲之流,將我害死。”
趙雨睛眼光冰冷:“與你有死仇的人有幾位?”
趙一鳴低聲說:“七!”
趙雨晴眼光閃爍:“川悅,我記住他了。”
趙一鳴狠狠地說:“聶青虹、馬騰雲!”
“他們跑不了!”趙雨晴自信地說,“明天,我前往青龍山,會一會川悅,看他到底是何等人物。”
趙一鳴有些擔憂,提醒:“妹妹,小心,川悅這個人十分詭異,不好對付。”
趙雨晴傲然冷笑:“從聲音判斷,川悅,不會超過25歲,是超級妖孽,但是,我卻是妖孽獵手,他逃不了!我十五年前出國,在龍中,幾乎沒有人認識我,哼!”
………………
如鉤初月。
聶青虹沿著軟梯,爬上大榕樹。
她爬進帳篷,拉上帳篷的門,來到桌子前,摁亮檯燈。
唐昆鵬利用空閒時間,為她打造了一張桌子,一張椅子,相當精緻,她甚是喜歡。
她坐在桌子前,把玩著手槍:
“有這把槍,安全多了!”
“不管是餓狼,還是色狼,膽敢冒犯我,一槍纖斃了他。”
“雖然川悅不像綁匪,不像色狼,像是正人君子,但是,他戴著面具,鬼知道他的真面目是什麼,是不是偽君子。”
“他百分之九十不是壞人,但是還得小心,這個世界好人多,壞人一樣多,小心能開萬年船,謹慎一點總沒錯。”
“之前,他看到我手槍,聲音都變了,說不定有鬼!”
“他如果真是鬼,真的居心叵測,真是變態,我就呯呯呯……瞄準他的手腳就打,不打死他,畢竟他是超級天才,給他一個改正的機會,為我寫歌,為國效力。”
她取出子彈盒,取出子彈,往手槍裡裝。
一共九顆。
她拿起手槍,走到帳篷門前,拉開帳篷,走了出去。
她坐在樹杈上,比劃著手槍:“啪,啪,狼,來吧,來吧!”、
相距十幾米外,唐昆鵬坐在樹杈上,仰望如鉤月亮,享受著月夜的安寧。
突然,傳來“啪啪”聲。
回頭一看,卻是聶青虹比劃手槍。
他盯著那把手槍。
沒辦法,“做賊心虛”,雖然他不是賊,但前身是啊,還當著“愛狗人士”的臉,用標槍刺穿三隻狗的頭部,血與豆漿都噴到“愛狗人士”的臉上,這種恐怖的顏射肯定給愛狗人士猛烈的視覺衝擊,形成巨大的心理陰影,鬼知道這個陰影面積有多大。
聶青虹這種小天才,心思難於捉摸,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恍然大悟”,知道他就是綁匪,拿著手槍射擊他。
不行,得想個辦法收槍。
但是,今晚顯然不行,太明顯了。
明天,說什麼也要把槍收回來。
他大聲道:“小虹,回去休息,明天還要野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