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寡養活一雙兒女確實難為人,明日我給你安排人家改嫁,你的兒女自會有人接管,省的日後瘋瘋傻傻害了孩子。”
榮氏沒想到匡承瑞如此果決,她挑了挑眉沒再多說什麼,青柳受不了這巨大的打擊,當場昏死過去,崔氏看著倒在地上的青柳滿眼嫌棄。
匡老太爺掀了掀眼皮,對貪心不足的女人,他生不出半點同情,他眼神犀利的看向崔氏,聲音帶著幾分慍怒道:“崔氏你還在這裡丟人現眼作甚?還不趕緊滾回家去,若我回去還未見著你人,從今往後你都不要回來。”
老太爺第一次在外人跟前如此不給崔氏臉面,她心沉了下去,哪還敢繼續作妖,立刻瑟縮著身子往外走,連聲招呼都不打。
崔氏前腳走,後頭便有粗使婆子將那青柳也扔了出去,她的一雙兒女守著她連哭都不敢哭出聲來。
匡老太爺見夏裡姿態隨意,面上沒有特別的情緒,還能始終掌控著局勢,他心裡很是得意,這個孫媳沒有挑錯,崔氏在她跟前討不著半點好,將來也能把下面弟弟妹妹治的服服帖帖,這才是真正的當家主母風範。
老太爺眼珠一轉,聲音清晰而有力道:“雖說今日之事只是誤會,到底是我們家失禮在前,承瑞該領著你媳婦兒出去好好賠禮道歉!”
老太爺說完這話轉頭看向方宗儒,一臉慈愛道:“這小兩口都快要成親了,不宜在心裡留下疙瘩,讓他們好好談談,你看成嗎?”
方宗儒與榮氏對視一眼,兩人都不是迂腐之輩,且還是在自己府裡,就沒有阻攔,方宗儒沉穩道:“你倆把話說開了也好,就去園子裡走走吧。”
匡承瑞低眸掩下眼底那抹喜色,同長輩們行禮告退後,跟在夏裡身後往園子走去,方家的園林景緻出眾,置身其中連心境都不一樣。
匡承瑞四處打量一番,指著假山旁不大顯眼的涼亭道:“咱們去那裡坐坐可好?”
他低垂著頭站在她跟前,正午的陽光落在他眉眼間,將他狹長的眼眸染上了溫柔的潤澤,中和了些許鋒利和冷漠。
夏裡眼眸微閃,她沒有拒絕,率先邁開步伐朝那涼亭走去,待兩人坐下方才發現,有那假山遮擋視線,外人窺探不得內裡情況。
兩人成婚前難得有機會獨處,是該好好談談,夏裡也沒有被人圍觀談戀愛的癖好,待丫鬟們上了茶水點心,就揮退了下人。
匡承瑞親自替夏裡斟茶,他嗓音低沉道:“對不住,又給你添麻煩了,她們有沒有惹你不快?”
夏裡端起茶盞輕抿一口,淡聲道:“你我雖相識不久,我卻知道你做不出那般不成體統的事,以你的脾氣秉性,若是真對那青柳動情,會痛快的與我退親,然後八抬大轎將她娶回家去,壓根不存在納妾一說。”
匡承瑞聞言唇邊噙著一絲絲淡淡的笑意,漆黑的眸子盛滿光芒,感慨道:“你說的不錯,我雖算不得什麼君子,卻不會讓心上人受委屈。”
他說心上人時,目光灼灼的看向夏裡,兩人四目相對,夏裡有些招架不住的側過頭,匡承瑞立刻收回視線,繼續道:
“崔氏平日裡總壓著我母親,祖父也不可能整日盯著內宅之事,我身上也有差事,顧不得那許多,回去後祖父將她禁足,你我成婚後再放她出來。”
夏裡並未將崔氏放在眼裡,畢竟兩人不是一個段位的,她有的是底氣和手段,真想打趴她輕而易舉,她看向匡承瑞,溫和又平靜道:
“青柳也就罷了,我知你對她不上心,若是日後你真有了心儀的女子,她膽敢在我跟前造次,我絕對不會手軟,連你也一併清算,我可不是那些嬌滴滴的女郎!”
匡承瑞聞言不怒反喜,他目光專注的看向夏裡,語氣堅定道:“你已佔據我的內心,不留任何空隙,容不下其他人了。”
夏裡呼吸一滯,低垂著眼眸臉頰微微泛紅,一抹紅暈悄然爬上耳尖,她轉移話題道:“你初次見我時,是在猶豫什麼?”
匡承瑞目光像是被她牽引一般,不自覺靠近她些,他低聲道:“我在猶豫,是先娶了你回家,還是先通知方家人……”
他的靠近,讓夏裡有些呼吸不穩,她下意識將人推開,聲音發緊道:“你休要糊弄我,你分明是在猶豫要不要讓我認親,你在遲疑要不要娶我……”
她話音還未落,匡承瑞豁然低頭吻上了她的唇,這強勢而不容推拒的吻,炙熱到令人心顫,慌亂中她摟住他的脖子,唇畔耳根都是他的氣息,好似要將她的一顆心給淹沒一般。
夏裡性子強,哪怕是在這事上她也不能吃虧,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