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死掙扎,您若是能放下屠刀,老朽願盡力保您一命。”
站在三皇子身側的宋侍郎有些意動,他早就後悔跟著三皇子外逃了,如今已沒了回頭路,只期望能保住這條老命。
奈何三皇子恨毒了惠王,他母妃又慘死在惠王劍下,兩人早已不共戴天,宋侍郎奔逃這段日子,肉眼可見的蒼老起來,他顫聲道:“方山長可能說話算話?我府上人如今還在大牢關押,您能不能……”
他話音還未落下,就被三皇子一腳踹倒在地,他怒不可遏道:“舅父難道忘了我母妃死的有多慘嗎?你竟要向那亂臣賊子俯首稱臣,可曾想過我的感受!”
宋侍郎摔倒在泥地裡狼狽不堪,他痛哭流涕道:
“殿下,你可憐可憐我宋家人吧,我死了不打緊,可宋氏上下五十多口人成了待宰羔羊,您於心何忍?”
三皇子鐵青著臉道:“大丈夫何患無妻?我不忘宋家恩義,待登上帝位,就賜給舅父數不盡的美人,屆時舅父想生多少生多少。”
三皇子說完這話,轉頭便目露兇光道:“既然方大人不願為我所用,那也就沒有留下來的必要了,所有人格殺勿論!”
隨著他話音落地,暗夜中竄出百名黑衣人,他們各個手持兇器,殺意滔天,匡承瑞動作迅速將方宗儒推進破廟,提起刀便朝來人砍去。
那溫熱的鮮血飛濺到他臉上也毫不在乎,此行護衛共有五十餘人,對付一般的宵小之輩自是不在話下,可三皇子那邊的人都是死士,他們殺人手段狠辣,招招致命。
哪怕護衛們拼盡全力也抵擋不住,唯有匡承瑞功夫了得,那群黑衣人壓根近不了他身,他手裡那柄長刀似是神兵利器,刀刀手刃黑衣人。
夏裡從未見過這般血腥廝殺的場面,那血腥味瀰漫在空氣裡,她聞見幾欲作嘔,臉色霎時慘白,身體不由自主的微微顫抖著。
方其正趕忙將她護在懷裡,方棠梨則被曹世鑲抱著,丫鬟僕婦縮在一處,方宗儒焦急的盯著外頭戰況,眼見護衛們一個個倒下,黑衣人漸漸逼近破廟。
匡承瑞刀尖滴血繼續迎戰,夏裡眼尖的發現他後背有傷,三皇子殺紅了眼,指揮那群黑衣人轉移目標往他們這邊殺來,匡承瑞立刻反殺回來,方宗儒朝方其正喊道:“快護著你妹妹逃出去,無論如何,不能讓她有任何閃失。”
方其正不是優柔寡斷之輩,此刻也容不得他猶豫,立刻拉著夏裡往外跑,曹世鑲則護著方棠梨從另一側逃。
三皇子注意到匡承瑞多看了夏裡一眼,方宗儒也格外在意她,當機立斷朝二人追來。
此刻匡承瑞被黑衣人糾纏脫不開身,方其正不會拳腳功夫,又哪是三皇子的對手,他輕而易舉將夏裡抓住,掐著她脖頸揚聲道:“都給我住手!你若再動刀,我便掐死這女人。”
方宗儒怒不可遏道:“三皇子朝手無縛雞之力的女眷下手算什麼本事,我女兒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我方家與你勢不兩立。”
三皇子也沒想到夏裡是方家女眷,方家根基太深,除非他今日將所有人殺絕,不然後患無窮,他嘴角上揚,冷聲道:
“方山長不必擔心,您的愛女我自是會謹慎對待,想讓我放她也不是不行,你讓那廝先自我了斷。”
匡承瑞的殺傷力太強,那群死士有好多折在了他手上,三皇子豈能放過他,方宗儒厲聲道:
“我女兒與他沒有任何關係,怎能讓他以身代之,你不是要我做你的幕僚麼,你放了我女兒,我跟你走就是。”
三皇子冷笑道:“來不及了,我抓了你,想必你也不會真心替我出謀劃策,與其這樣,倒不如先讓你痛不欲生。”
說罷,他便加重力道,夏裡痛的眼淚落了下來,就在她快要呼吸不過來時,耳邊傳來匡承瑞冷冽的聲音。“你鬆開她,我自行了斷。”
三皇子哈哈大笑起來,他鬆了力道,一臉嘲諷道:“原來你在意這姑娘的生死啊,我倒是抓對人了,本皇子向來說話算話,你動手吧。”
夏裡雖是利己主義者,卻不願揹負人命苟活,匡承瑞又不是上輩子欠她的,眼看他真要動手,夏裡大聲譏諷道:
“難怪你會一敗塗地,你窮的連件像樣的衣裳都沒有,還妄圖贏過聖上,簡直可笑至極,你若是放了我們,我能送你一座銀礦。”
三皇子果然被她這話吸引了注意力,他瞪圓眼睛盯著夏裡道:“你這丫頭好大的口氣,莫不是你們方傢俬藏銀礦?”
方宗儒當即否認道:“我們方家並無銀礦。”
三皇子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