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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那賊子……

裡靜靜聽著,越聽越是對家族好奇不已,好似族中子弟都不願為官,並不同旁的讀書人一樣,想將通身的本事貨與帝王家,她倒也沒有問出口,有些事得她自己尋找答案。

儘管方宗儒在女兒跟前說自己不累,可到底趕了那麼長時間的路,身體怎麼可能吃的消,用過午膳後,他便回房休息去了。

夏裡則帶著石蜜和巧荷回東廂房,屋門合上,石蜜就忍不住感慨道:“難怪真正的世家大族瞧不上勳貴,今日瞧見老爺婢子才有所明悟。”

巧荷不如石蜜讀的書多,她好奇道:“姐姐明白什麼了?我瞧著老爺和大爺除了文人氣重些,為人處世更隨性灑脫外,並沒有其他特別啊。”

夏裡坐在梳妝檯前,石蜜將她髮髻上沉重的髮釵取下,輕笑道:

“這世家大族之繁榮,源於宗親團結,代代相傳,樂章永續,其實力雄厚豈是乍富之家能比擬的,老爺雖辭官歸家,若真想做甚,怕是一呼百應,總之,你只需知曉,咱們姑娘金貴著呢。”

夏裡如今對身份地位並不執著,她喜愛的是方家和諧美妙的家族氛圍,她聲音輕快道:

“金貴與否不在出身,而是家人的愛護,那蓬門小戶的閨女有父兄呵護疼寵的也一樣金貴。”

石蜜笑彎了眉眼,輕嘆道:“姑娘不愧是方家子嗣,這論調與老爺身上的氣度有異曲同工之妙。”

巧荷聽的雲裡霧裡,她無奈道:“看來,我也得多讀些書了,不然聽不懂你們說什麼。”

夏裡從不勉強任何人,她心境坦然道:“人的精力有限,能做好一件事就很難得了,你鑽研你的廚藝,閒來無事看看書打發時間就好,沒必要非得出口成章。”

石蜜也極為贊同這話,她笑言道:“咱倆跟著姑娘到方家,就跟進翰林院似的,只要受些薰陶就夠受用無窮了。”

夏裡眼眸清澈透明,她聲音恬淡道:“外在的浮華喧囂都是虛假,無論身處何地,咱們能把日子過得淡然自在就很難得了。”

石蜜聞言恍然,巧荷大大咧咧道:“姑娘說的在理,我只管做好我的菜,每日歡喜就好。”

相較於方宗儒的疲憊不堪,方其正的狀態要好很多,他並未回房歇著,而是同胞弟一起待在書房。

方其正端坐上首身姿挺拔,他面帶微笑,那笑容既和煦又深沉,聲音冷沉道:“匡家那賊子何時出現在妹妹身旁的?”

方靖直臉部線條略顯冷硬道:“那賊子心機深沉,只說妹妹無意間救他一命,他覺得妹妹長相同母親極其相似,這才前來通風報信。”

方其正望向胞弟,那輕挑的眼眸流露出幾分不屑,“你信了他的說辭?真就那般湊巧而已?”

方靖直對長兄敬重無比,他眉頭緊鎖道:

“那賊子這麼多年不死心,年年登門拜訪,只怕他也派出不少人找尋妹妹,定是被他捷足先登找到線索,然後再過來討好賣乖!”

方其正唇角微揚,眼神難以捉摸,開口道:

“他將妹妹帶到咱們跟前,那就得記他一分人情,但也僅此而已,憑他那軍戶出身,休想沾染妹妹一根頭髮絲。”

方其正的儒雅是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他的清冷淡漠也是一樣,方靖直有些遲疑道:

“匡家老賊下血本算計父親簽下的婚書始終是個禍患,那匡承瑞如今雖只是膠州衛所的千戶,但此子絕非池中物,他惦記妹妹這麼多年,見妹妹出落的這般標誌不俗,豈會輕易放棄。”

方其正暗恨父親當年糊塗,淡漠道:“妹妹可曾與那賊子有過接觸?”

方靖直搖搖頭,語氣平靜道:“我下了封口令,不讓任何人提及匡家之事,妹妹只以為匡承瑞是世交之子,他也沒有胡說八道。”

方其正微微頷首,沉吟道:“兩家門第懸殊,妹妹又流落在外多年,族中長輩商議過,有意讓她招贅在家過自在日子,這門婚事只能退了了事。”

方靖直聞言大喜,聲音輕快道:“還是長輩們想的周到,書院有那麼多德才兼備的學子,讓妹妹隨便挑個合心意就成,外嫁確實不放心。”

方其正雖也如此想,卻不敢掉以輕心,他沉聲道:“匡家賊子怎會參與奪嫡之爭,他背後那人又是誰?”

方靖直有些羞愧的搖頭,“我並未查出任何端倪,他這會兒人在哪也未查到,那賊子慣來城府深。”

方其正並未責怪胞弟,畢竟匡承瑞十三歲就被匡老爺子帶入戰場廝殺,他是真正經過鮮血洗禮的男人,匡老爺子老謀深算,若不是匡承瑞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