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原地等他們找來。”
永信公主回頭找了一圈,確實瞧不見哥哥們,她淡定自若道:“表姐莫驚慌,宮中侍衛和你們府裡的護衛很快會找到咱們的,那螃蟹花燈往那邊去了,咱們趕緊跟上去。”
她壓根不將陸卿禾的話放在心上,一心想要得到那螃蟹花燈,陸卿禾知曉事情的嚴重性,面露難色道:
“萬萬不可,咱們再往前走,會被人群裹挾著前進,真的很危險。”
永信公主是被嬌寵著長大的,淑妃對她近乎於溺愛,她豈會將陸卿禾的話聽在耳裡,氣惱的鬆開陸卿禾手,不管不顧往前跑。
陸卿禾嚇得一身冷汗,忙跟在她後頭追,然而人擠人寸步難行,她根本動彈不得,遠遠看著公主,卻無法到她近前。
好不容易從人堆裡擠出來,陸卿禾顧不上髮髻散亂,茫然無措的找人,她眼睛都要看瞎了,終於瞧見了永信公主身影。
然而就在她眼皮子底下,突然冒出個老嫗,不知手裡拿著什麼,直接捂住公主口鼻將她迷暈抗走了。
陸卿禾渾身顫抖,這是遇上柺子了吧,她不知該跟上那柺子,還是應該去找她大哥,就在她茫然無措之際,只聽得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
“大姑娘?您怎會一個人在此?”
夏裡不知從何處而來,陸卿禾像是瞧見救星般,激動道:“夏裡,出事了,我看到柺子將公主擄走了,你快去救救她……”
夏裡和巧荷也被人群衝散了,她沒想到竟會攤上這樣的事兒,她若是不管回府只怕沒有好果子吃,夏裡當機立斷拉著陸卿禾到旁邊去,她壓低聲音道:
“姑娘,咱倆是女流之輩,貿然救人很危險,只有先保全自己才能談其他,咱們先跟上去看看,若能救就救,若不能救,咱們先回府喊人,那柺子暫時是跑不掉的。”
陸卿禾看到夏裡逐漸冷靜下來,救公主雖重要,她自己的命也是極金貴的。
兩人順著方才看到的方向追去,拐彎走進了一條窄巷子,裡頭有四五戶人家。
住戶大抵是出去瞧熱鬧了,只有兩家屋內掌燈,夏裡牽著陸卿禾小心靠近那掌燈的屋子,頭一家並未有異樣,住的是一對上了年紀的老兩口。
找到中間第三家時,小院靜悄悄的,隔著院子瞧不見裡頭情況,夏裡低聲道:“姑娘,我翻進院子裡面看看,你先藏好。”
陸卿禾手心都是汗,她哆嗦著嘴唇道:“你千萬要小心,見情況不對就趕緊跑。”
夏裡目露寒光的點頭,她身姿矯健的翻過院牆,竟沒發出一點兒聲響,進去後偷偷躲在了窗欞下面,她小心翼翼往屋裡瞧,只見公主被五花大綁的扔在地上人事不知。
夏裡再三確認,屋裡只有那老嫗一人,她正拿著酒壺喝酒,自斟自飲道:
“出去瞧個熱鬧……就能碰上這樣的極品好貨……合該我發大財……嗝~明早將人賣去暗娼館,又夠我花銷大半年了,這財運來了,擋也擋不住……”
那老嫗在屋裡愜意的唱著戲,夏裡最是痛恨人販子,她決定速戰速決,摸索著拿起地上的大石塊,悄悄挪到門口,抬手輕輕敲了敲門。
屋內老嫗一愣,大著舌頭喊道:“誰啊?”
夏裡不應答,那老嫗只當是野貓野狗跑進院子裡來了,她踉踉蹌蹌走到門口,剛踏出門檻,就被夏裡快準狠的舉起石塊砸個正著,那老嫗還未看清是誰傷了她,就暈了過去。
夏裡上前摸了摸鼻息,確認人沒被砸死,便從屋裡拿了繩子將那老嫗綁住,而後才去喊陸卿禾。
陸卿禾雙腿直哆嗦,看著暈倒的老嫗,聲音嘶啞道:“夏裡,咱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夏裡拍了拍手上的塵土,淡定道:
“您將公主喚醒,然後帶她回府,就說是您救了公主,方才我怎麼做的都瞧見了吧,就按照我做的說。”
陸卿禾滿臉震驚道:“你為何要把這功勞讓給我?”
夏裡無所謂道:“這功勞放我身上不過是得筆賞銀,若是擱姑娘頭上,能換取更大的利益,就算是婢子助您一臂之力了,未來結果好與壞,您得自己承擔。”
陸卿禾眼眶發酸,聲音哽咽道:“你這人情我收下了,日後必不會忘了你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