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也從未提起過。
可世子爺眼裡從未有她,他只能看得見夏裡,為什麼偏偏是夏裡,香薷牙關緊咬,她怕自己會歇斯底里的嚎出聲來。
夏裡已經得了老太太青眼,連國公爺都高看她,她作甚還要吸引世子爺的目光呢,原以為她是好的,可昨晚那樣明晃晃的勾搭世子,香薷實在忍受不了。
她眼神陰鬱道:“既然你要跟我爭,那咱們就爭個魚死網破,看看到底是你厲害還是我更不好惹……”
香薷心裡有事兒,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忽聽得外頭有吵嚷聲,像是隔壁蟬衣那屋傳來的,她與院中其他姐妹相處融洽,擔心她出事忙披了衣裳出去瞧。
她剛露面,就見蟬衣同趙小茴推搡,她語氣不善道:
“你個賤蹄子也不出去打聽打聽,真當姑奶奶好糊弄麼,我都不稀得搭理你,竟還敢跑來滿嘴噴糞”
趙小茴氣呼呼道:“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你等著瞧,白芍留下的空缺,依舊沒你的份兒。”
蟬衣狠狠啐了她一口,眼神兇狠道:“關你屁事,你是不到黃河心不死,看我今兒不撕爛你的嘴。”
瞧見蟬衣撲過來,趙小茴嚇得連連往後退,香薷連忙上前拉架。
“蟬衣姐姐別動怒,咱們以前都是一處當差的,打起來太難看……”
蟬衣被香薷攔住,她掐著腰破口大罵道:“你以後離姑奶奶遠點,休想攛掇著我對付夏裡,有本事你就自己找她算賬去,沒能耐夾緊尾巴做人。”
香薷聞言微愣,下意識子看向趙小茴,她眼神遊移,虛張聲勢道:“你簡直胡說八道,我是看在往日情分上才來點撥你的,你簡直不識好歹。”
蟬衣這暴脾氣哪能忍的住,忙跳起來要同她幹架,香薷好險拉不住,好不容易將她推遠些,轉身便拉著趙小茴走,嘴上還不忘勸道:“你就少說兩句吧,難不成打的兩敗俱傷才痛快?”
蟬衣見香薷邊數落邊將趙小茴拖走,她也就沒在繼續上前了,她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不甚在意的轉身回屋。
香薷則推著趙小茴走到了隱蔽的拐角處,趙小茴方才說的唾沫星子都快乾了,她瞧著香薷乾巴巴道:
“我不是故意挑撥離間,就是見不得夏裡把好事都佔盡了而已,實在不忍心看蟬衣姐姐繼續吃虧……”
香薷鬆開了拉扯她的手,語氣淡漠道:
“我懂!同夏裡在一起的人,永遠都要籠罩在她的陰影之下,所有好處都讓她佔了,偏她還做出一副目中無人,淡泊名利的樣子……”
趙小茴面露詫異,微眯著眼睛道:“你和麥冬同夏裡最是要好,怎會如此想她?你們鬧翻了?”
香薷勃然變色,她壓抑著怒氣道:
“要好?她不過當我和麥冬是跟班罷了,明面上同我們走的近,實際上根本不交心,她向來如此,沒什麼鬧翻不鬧翻的。”
趙小茴眼裡閃爍著興奮的光芒,湊到她耳邊悄聲道:“看來,你也想看她倒黴了?”
香薷嘲諷一笑,聲線微涼道:“你錯了,我不只是想看她倒黴,我還想讓她身敗名裂,萬劫不復呢~”
趙小茴看著香薷嬌美的面容,說出這麼狠毒的話,不禁有些發怵,試探道:“那你想怎麼做?”
兩人視線交匯,頗有一拍即合的默契,香薷微微俯下身,悄聲將自己想好的計策說了出來。
趙小茴聽完倒吸一口涼氣,不可置通道:“你確定要如此行事?”
香薷眉梢輕佻,眼神輕蔑道:“怎麼,你怕了?不敢動她?”
趙小茴眼神遊移,吞吞吐吐道:“也不是怕,就是覺得這樣做會不會太狠毒了,若是事後被她知曉,是你我動的手,那……”
香薷斜睨了她一眼,冷聲道:“你不說我不說,她怎麼會知曉?等她身敗名裂了,就算知曉又能如何,難不成老太太還會把她留在身邊?”
趙小茴下意識搖頭,想著她同夏裡之間的過往,終是咬了咬牙發狠道:“那就按你說辦,庫房和朱大那邊我來安排,你負責把人引過去。”
香薷臉上露出絢爛至極的笑容,她淡聲道:“就這麼說定了,你得告訴朱大千萬不要憐香惜玉……”
趙小茴嘖嘖兩聲,眼神複雜道:“果然是最毒婦人心,你就瞧好了吧,絕對不會讓你失望。”
兩人商定好確切時間,然後各自離開,世事無常,人心易變,如流水般不可停歇,難以預料其去向……
老太太將養了好幾日,身子骨才漸漸硬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