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善,為何還要讓那東西入口?再者我不過是卑微婢女,哪能左右主子決策,大姑娘還是耐心等候吧,一會兒她們就該回來了。”
陸卿禾聽出畫外音來,不可置通道:“你的意思是二妹妹主動留下的?她到底想幹嘛?”
夏裡望著窗外沉默不語,無論陸卿禾說什麼都不再回應,幸虧她身上藥效未過,說話有氣無力,倒也不是特別聒噪。
大約一盞茶的功夫,老太太氣勢洶洶的出來了,夏裡立刻掀簾子下馬車,二姑娘包裹嚴實的被僕婦抬著,人還未清醒。
東陽候夫人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她語氣誠懇道:“老太太見諒,都是我們府上招待不周,此事定會給您一個滿意的答覆。”
老太太眼神深邃,不怒自威,她語氣淡漠道:
“事情前因後果皆已查清,我孫女遭此大難無辜至極,就算是鬧到聖上跟前,老身也毫不畏懼。”
候夫人姿態極低的賠禮道歉,她心裡懊悔極了,涉事三方都不是能輕易得罪的主兒,但凡處理不妥,東陽侯府就會遭記恨。
大太太面色鐵青,想到原本入局的是卿禾就止不住的後怕,二太太已被老太太斥責一通,她這嫡母對庶女太不上心,如今鬧成這樣,她也有很大的責任。
夏裡走到老太太跟前,攙扶著她手腕,主僕二人對視一眼,夏裡不著痕跡眨了眨眼,示意大姑娘安然無恙,老太太這才放下心來。
她不再搭理侯夫人,抬腳上了馬車,待車廂簾子放下,隔絕外人視線後,老太太表情緩和下來,輕輕拍拍夏裡手背,以示讚許。
直至馬車駛離東陽侯府,謝嬤嬤才聲音低沉道:
“惠王方才怒火滔天,必會恨毒了二姑娘,這門婚事還能成嗎?”
老太太一副氣定神閒的模樣,她語調輕緩道:
“他知曉被人算計,惱怒也是正常反應,娶不娶知遙不是他能決定的,得看聖上願不願順水推舟。”
謝嬤嬤眉頭微蹙,憂心忡忡道:“二姑娘畢竟是二房庶女,王妃之位有些懸,大抵能討個側妃的份位。”
老太太笑而不語,轉頭看向夏裡,輕聲問道:“這事兒你怎麼看?”
夏裡表情微愣,仔細斟酌道:
“將二姑娘記到大太太或是二太太名下,她不就成嫡女了麼……咱們府裡同淑妃親近是眾人皆知的事,國公爺也更看好三皇子,所以不會對惠王有任何幫襯,聖上應當不願看到惠王娶對他有所助益的王妃……”
夏裡說罷,老太太眼中閃過奇異的光芒,她鼓勵道:“你說的很好,繼續說下去。”
有老太太發話,夏裡不再遲疑,她接著說道:
“二姑娘乃國公府千金,若為王妃傳出去不算辱沒惠王,至於她是否由庶轉嫡,在孃家受不受寵,外人並不在意,至少聖上是樂見其成的。”
老太太嘴角勾起一抹滿意的微笑,朝謝嬤嬤打趣道:“你果真是老糊塗了,還不如你家丫頭瞧得透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