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才能處理不是?”
老太太手裡佛珠不停的轉著,聲音沉靜道:“你說的再理,換個人值夜吧,你去收拾行李,免得明早來不及。”
夏裡點頭應允,福了福身退了出去,待她回屋,謝嬤嬤已經被驚動起了,她將行李收拾的差不多,瞧見夏裡問道:“你可知發生何事?”
夏裡關上房門,搖搖頭道:“那長隨進去回話時,我們都被打發出去了,什麼都沒聽見。”
謝嬤嬤將包袱繫緊,輕聲道:“我去老太太那兒守著,你早些休息。”
夏裡想讓她歇著去,奈何她不聽勸,夏裡說再多都無用,索性就不攔著了,由她自己去。
這一晚上夏裡躺在榻上輾轉反側,一會兒是那個武將男人的話,一會兒又是府裡未知的情況,她甚至琢磨著二者是否有關聯。
可惜她被關在府裡出不去,無論發生什麼變故,她只有被動接受的份,這樣的不安感,著實讓人心裡不踏實。
夏裡不知自己有沒有睡著,好似剛閉上眼睛,外頭就天亮了,老太太連早食都未用,著急忙慌的帶著她們回府。
陸卿禾幾個不敢有任何怨言,沒人會在這個時候觸黴頭,都乖順的聽從安排,一路上馬車疾馳,夏裡只覺腰部以下都要顛散架了。
等抵達國公府後,所有人臉色都不好看,應該是乘坐馬車遭罪了,連老太太臉色都有些蒼白,但她卻顧不得這些,到了樂壽堂立刻派人去喊陸簡行。
豈料陸簡行不在府裡,他入宮還未歸來,大太太也未曾露面,謝嬤嬤先勸著老太太用早食,整個樂壽堂都處在低氣壓的環境中,當差的丫鬟更是輕手輕腳,不敢發出丁點聲響。
夏裡並未擅離職守,她想瞧出些許端倪來,就在老太太等的耐心快要告罄的時候,國公爺終於回府了,與他一同踏入樂壽堂的還有惠王妃。
夏裡餘光瞧見惠王妃消瘦了很多,身上氣質大變,她的眼神沒有了先前的柔和溫婉,如今瞧著銳利了很多。
老太太端坐上首,眼神渾濁的望向惠王妃,聲音低沉道:“二丫頭難得回府,瞧著倒是越發有王妃的威儀了,很是不錯。”
惠王妃抿唇輕笑,不疾不徐道:“都是祖母教導的好,若沒有祖母指點,我哪能熬到今日……”
她話音未落,就聽陸簡行冷哼道:
“既然知道你的靠山源自何處,就該心存感激,時刻以府中利益為先。”
陸知遙丹唇勾起一抹冷笑,語氣強硬道:
“國公爺怕是反應遲鈍沒想明白,我先是惠王妃,而後才是陸家女,出嫁從夫的道理,您不清楚嗎?”
陸簡行臉色難看至極,若不是老太太在此,他恐怕就要發怒了,恰好捧著茶盞的二等丫鬟掀簾子入內,瞧見他這副模樣,嚇的戰戰兢兢站在原地不敢動彈。
她是新升上來的二等丫鬟,沒在主子跟前當過差,夏裡怕國公爺遷怒到她身上,趕忙上前接過茶盞,微抬下巴示意她下去,那丫頭如蒙大赦,轉身就往外走。
夏裡不慌不忙給主子們上茶,當她走到惠王妃跟前時,陸知遙態度和善的朝她笑了笑,這笑容落在陸簡行眼裡無異於挑釁,他語氣冰冷道:
“你今日入府所謂何事,就算是王妃,也該提前遞帖子才是。”
陸知遙秀眉擰起,露出不悅的神色來,毫不客氣道:“難不成我看望祖母還得經過您首肯?”
陸簡行這幾日被朝堂之事弄的焦頭爛額,並無耐心應對她,語氣不滿道:“這裡並無外人,你不必拐彎抹角,過來有何目的不妨直說。”
陸知遙將茶盞往桌几上一擱,似笑非笑道:“國公爺如此著急將老祖宗從莊子上請回來又是所謂何事?”
陸簡行面部肌肉緊繃,他壓抑著內心的怒火,厲聲道:“此乃家務事,不便告知王妃。”
陸知遙眼眸閃過一絲危險的精光,她聲線微涼道:
“國公爺莫忘了我也姓陸,祖父留下的那些精兵,理應為我家王爺所用,沒道理讓他們效忠與陸家毫無血緣關係之人。”
陸簡行眼底滿是戾氣,他語氣森冷道:“你一個外嫁女,有何資格插手此事,惠王難不成想造反?你夫婦二人狼子野心,簡直……”
他話還未說完,就聽老太太斥責道:“住口!你在胡沁什麼?是想拉滿府的人一起與你陪葬嗎?”
陸簡行看向她,一瞬間神情有些慌亂,他急切道:
“母親,現在正是緊要關頭,您可不能糊塗任由二丫頭誆騙,父親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