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抄起一塊巾子堵住她嘴,手腳並用的往她身上招呼。
香薷那弱不禁風的小身板,哪有夏裡經常鍛鍊來的結實,她叫又叫不出來,只能屈辱的哭泣著,夏裡專門往她衣裳包裹著不方便給外人瞧的部位打,讓她有苦難言。
夏裡將白日受到的委屈盡數宣洩一通,雖然身體有些疲憊,但精神無比鬆弛,就在她打累了活動手腕時,突然有人敲門。
原本已經被打的不能動彈的香薷,立刻掙扎了起來,夏里正坐她腰上,狠狠朝她背上打了一拳,壓低聲音道:“門沒拴,自個兒進來吧。”
石蜜輕手輕腳將門推開,甫一入內便瞧見了夏裡這霸道的坐姿,她微微一愣,略帶遲疑道:“你倆這是鬧哪樣?”
香薷吐掉嘴裡的巾子,怕驚醒老太太,壓低聲音哭訴道:“石蜜姐姐,你快救我,夏裡她毆打我……”
石蜜白了夏裡一眼,不露聲色道:
“你倆的私人恩怨該避著人解決,這要是影響老太太安寢怎麼得了,夏裡你也是,都是姐妹下手怎麼能這麼狠呢。”
說罷,裝模作樣拉開夏裡將香薷攙扶起來,夏裡哪能不明白石蜜的意思,她理了理髮髻沉聲道:
“要怪就怪她心思歹毒,你可以問她我為何要揍她。”
香薷眼神躲閃道:“無論怎樣,動手打人就是你不對。”
石蜜對著香薷輕斥道:“她什麼脾氣秉性你又不是不知道,丁點大就敢跟人動手,你何苦招惹她。”
夏裡嗤笑道:“日後不想捱打就離我遠點,若還在我跟前蹦躂,我就掀翻你的老底,讓你在府裡待不下去。”
香薷眼神閃爍,顯然是被夏裡打怕了,石蜜轉移話題道:“我娘退熱了,又有我爹照顧著,我不用守在跟前,香薷回去歇著吧,我同夏裡一道值夜。”
香薷這幅模樣確實不適合留下,她哪能看不出石蜜偏幫夏裡,儘管受了一肚子窩囊氣,她卻不敢多說什麼,只能憋屈的獨自離開。
石蜜目送她身影消失在夜色裡,才進屋將門關上,轉身嗔怪道:“你怎的今日這般沉不住氣,她又不是頭一回作妖了,你只當看不見不就成了。”
夏裡擦著手冷笑道:“這回是她故意挑釁我的,她若不自己找打我又何必費那勁,這樣也好,以後就不敢在我跟前蹦躂了。”
石蜜搖頭嘆息道:“她那點心思人盡皆知,平日裡事事都搶在我們前頭,我們不計較也就是了,換個心思深的,早就容不下她了。”
夏裡揉了揉手腕,輕笑道:“她就是不知好歹的東西,以後遇事莫要給她臉面,還得仔細防著她,她心狠手辣什麼事兒都做的出來。”
石蜜並不知道趙小茴之死同她有關係,只是本能的更相信夏裡一些,她沉聲道:
“我記下了,老太太跟前總不能只留她一個,我又比她大幾歲,對她構不成威脅,想來不會對我如何。”
夏裡不贊同道:“這可未必,若是害了你,她能間接獲得好處,你猜她會不會幹,她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你多留個心眼總沒壞處。”
石蜜點頭答應下來,只要不跟香薷同處一室,夏裡的心情就不會差,她跟石蜜一個守上半夜一個守下半夜,兩人都睡了會子,第二日當差倒也不算太累。
自打二姑娘出嫁後,府裡又恢復了往日寧靜,只是三朝回門那日,惠王並未陪同,也沒有親自接二姑娘回王府,但二姑娘沉得住氣,面上沒有絲毫不滿,端莊賢惠的好似換了個人。
夏裡遠遠瞧了她一眼,並未上前見禮,成婚初期她大概受到了不少磋磨,她能站出來談笑風生,足以證明這點小事壓不垮她。
只是二姑娘走後,老太太心情沉重了不少,她獨自在佛堂誦經唸佛了大半日,大抵是在給二姑娘祈福。
隔了兩三日後,太太姑娘們來請安,老太太便說要去京郊莊子上小住幾日。
如今正是春暖花開,草長鶯飛的時候,莊子上景色宜人,太太們得管著府裡的瑣事,還得伺候老爺,自是去不了的。
幾位姑娘倒是很有積極性,都要陪著老太太一道去,最高興的非麥冬莫屬,那京郊莊子的管事就是她阿爹,夏裡原打算留在府裡或是回後巷宅院住幾日的,偏被她熱情的拉著一道去。
加上此次香薷主動留下看守院子,老太太跟前伺候的人不多,她想不去都不行,只得陪著一道了。
兩日後大傢伙浩浩蕩蕩坐著馬車出發了,陸卿禾為了表示親近,特意將夏裡喊到她馬車上同坐,老太太那邊有人伺候,